“姓韋的,你給我記住,軍督大人要有半點閃失,老子一定把你這身肉剁碎喂狗!”焦絡在韋巔耳邊小聲威脅道。
韋巔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破天荒的沒有發怒,而是邁開雙腿,大踏步向伙營之外走去,剛到門口,卻又折了回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扛起米飯桶再次轉身離去……
而衛稷見到這一幕,只是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有點意思,本王也正好有事要跟軍督大人商議一下……”完畢起身拿起油傘也步入了雨夜之中。
當韋巔吃完木桶內所有的飯,扛著兩支鐵戟來到劉策主帳的時候,劉策和衛稷正對著地圖上“恒鄭”兩國的據點不停商量著什么,見韋巔到來,劉策只是努努嘴讓他站到自己身后便繼續和衛稷商量起來。
韋巔也沒什么廢話,大步來到了劉策身后矗立一旁,他威猛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對兩個反賊的策略商議完后,劉策抬頭對衛稷說道:“王爺,這田陀和鄧琪二人就需要你多多費心了……”
衛稷還是心有顧慮,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這種事怎么能讓本王前去呢?要知道本王可是千金之軀,如何跟反賊交涉呢?不如讓軍師前去吧……”
劉策笑道:“王爺言重了,許文靜行事太過極端,讓他去的話不單田、鄧二人必會身首異處,怕是頡城以及他們治下的百姓也會跟著遭殃,本軍督想要的是以最小的代價平定涿州各處動亂,而不是留下一地荒涼殘骸讓百姓民不聊生,
更何況王爺的本事本軍督已是見識過了,短短數日就又讓隸陽各處世家拿出足足十萬大軍兩月所食糧草,大大減輕了我軍后勤壓力,所以,此次頡城之行就請王爺別再推辭了,事成之后返回遠東,本軍督絕對不會虧待王爺的功勞……”
衛稷聞言怔怔地看著劉策,少時才嘆了口氣說道:“軍督大人,本王有時真的看不明白,你這么做圖的是什么?你此次奉命入關河源剿殺流賊,只需前行就是了,何苦摻合這檔子事呢?”
劉策問道:“那王爺可知河源的流賊為何多年平而復起,始終無法徹底肅清呢?”
衛稷不假思索地說道:“還不是皇室和士族之間相互掣肘,無法盡心剿賊?”
劉策搖搖頭:“不,主因是百姓都沒有活路了,他們不造反就活不下去,若本軍督放任不管的話,涿州各地必定會是下一個河源靖泰,王爺愿意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四處為賊么?”
衛稷聞言沉默片刻,隨后對劉策拱手說道:“本王明白了,放心,田、鄧二人的事本王包了,只是你得讓焦護衛隨我同行才可以,有他在本王放心……”
劉策回道:“那是自然,本軍督會讓焦絡還有近衛軍兩隊人馬護王爺周全……”
衛稷舒了口氣起身對劉策說道:“有軍督大人這句話,本王也就踏實了,天色不早了,本王這就回去準備準備,您也早些休息,別太操勞了……”
“王爺慢走,不送了……”
劉策點頭目送衛稷離去,其實他哪里看不出來衛稷之所以點名要焦絡隨行,一方面為自己安危考慮,另一方面是讓焦絡戴罪立功好早日復職,既然是衛稷提出來,劉策正好借著臺階給焦絡一次復職的機會。
“至于你,聽說悶得慌?那就給你找個樂子……”回頭望了眼魁梧的韋巔,劉策滿臉的陰沉,“本軍督正好想讓你去干一件事好讓近衛軍各人全部對你另眼相看,不知你可有這膽子?”
“廢什么話,讓我做啥你盡管說,皺一下眉頭老子就是小媽養的!”
韋巔大聲回復道,語氣沒有半分敬意,對于劉策,他目前可沒有軍中其他人那般尊崇,打心眼里還沒把自己融入軍中,不過劉策有的是辦法令他迅速適應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