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蔽吃的正香之際,忽然帳外傳來探馬虛弱的呼喊聲,令他臉上閃現一絲不奈。
“講~”
祖蔽咽下一口羊碎,粗聲對帳外喊了一聲,并沒有讓他進來。
那探馬跪在帳外焦急地說道:“啟稟皇上,田陀的軍隊似乎追上來了,距離此地已不足三十里了!”
“反了!”
祖蔽聞言暴喝一聲,一把將桌上的羊碎掀翻在地,那羊碎灑的遍地都是。
“田陀,你給朕等著,總有一天,朕會將你的頭骨做成盛酒的器皿!”
發泄過后,祖蔽又對尚有德說道:“立刻命令全軍拔營繼續向嶺南前進,務必要最快速度趕到在懸谷關內!”
尚有徳也明白事情嚴重性,立刻依令前去行事了……
……
五月十九,懸谷關外四十里……
“啟稟孫營使,承字營四千將士已經埋伏在各處要道,現在就等著祖蔽叛軍自投羅網了……”
“記住,雖然據情報所言,敵軍現在士氣十分低落,但畢竟有十幾萬,論人數我們處于絕對劣勢,盡量一戰讓他們潰敗,寒其軍心!”
早就奉命守在要道口的孫承所部五千將士嚴正以待,等待著與祖蔽大軍展開一場血戰。
此次出征的承字營士兵多是久經戰火的老兵,聞聽孫承這么說,不由都咧開嘴笑了起來。
只聞一名士兵說道:“孫營,這種話就不說了,自從跟著軍督大人從河源起家以來,兄弟們什么時候在乎過敵人數量,屬下可是記得軍督大人曾經說過,我精衛營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里,哪次不是以少勝多,殺的敵人聞風喪膽……”
“哈哈哈……”
周圍將士聞言也都笑了起來,一點都沒有為即將到來的戰事感到擔憂,這就是精衛營嫡系部隊的風采,與新軍最大的區別就是從來都不畏懼戰爭,甚至是十分渴望戰爭,無論敵人來多少,他們都有自信讓自己手中的長矛利劍,在敵人的身上捅出幾個窟窿換取自己的軍功。
現在的精衛營嫡系部隊各營士兵各個都十分富有,對物質的追求已經淡了不少,已經開始向精神方面蛻變,都逐漸有了自己的信仰,而這個信仰就是劉策,雖然劉策早就和他們說過自己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勞,他不過就是個帶頭者而已,不值得大家崇拜自己,也反對被人崇拜。
但這些士兵私下里卻依然堅定的認為沒有劉策就沒有自己的今天,沒有劉策當初帶著大家拿起兵器從一名農夫蛻變為合格的戰士,怕是早就在河源逃荒的路上就被流賊做成肉脯果腹了,沒有劉策教授大家識字讀書,現在怕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曾經年輕的少年賜予才改變的,改變的自己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