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矛手!”
“喝~~”
“吡~~”
兩支戰陣的指揮官同時大聲下令,陣中立馬響起一片尖銳的銅哨呼嘯聲,下一刻,刀盾手身后的兩列長矛手齊齊壓下豎立的長矛,如同一片烏云壓頂,震的對面燕軍士兵是膽寒心裂,渾身發抖。
“弓箭手準備~~”
行進至五十步距離的時候,嚴密的軍陣忽然有了一絲松散,一隊隊弓箭手手持步弓站到軍陣散開的空隙處,揚弓開弦,搭上一支箭矢瞄準了處于下坡的燕軍士兵。
“我們的弓箭手呢?還不準備~”
祖蔽和尚有德聞聽對面軍陣開弦之聲,頓時面紅耳赤的也下令自己軍中的弓箭手準備。
可惜,餓的眼冒金花的燕軍弓箭手根本沒力氣拉開步弓的弓弦,顫抖的手搭在弦上吃力的拉著,卻怎么也使不上一絲勁。
“放箭~”
“颼颼颼……”
燕軍這邊還未準備好,可孫承那邊卻不會跟你講君子禮儀,直接下令準備就緒的弓箭手進行第一輪的拋射,但見兩支軍陣四百弓箭手松弦一剎那,漆黑色的羽蝗帶著點點寒星追星趕月般向數十步距離的祖蔽軍陣呼嘯著撲來。
“噗~”
一名持槍的燕軍士兵,被當頭貫落的一支羽箭洞穿了腦門,鋒利無比的錐型破甲箭鏃無情的撕裂頭蓋骨,帶出一道四散的血珠和淡黃色的漿液,那士兵甚至連凄喊聲都沒有發出一聲,就仰面倒了下去,當即陷入黑暗,死時雙目睜的大大的,臉上滿是恐懼的神情……
另一名燕軍長槍手親眼看著一支羽箭的箭鏃在自己瞳孔里越放越大,但雙腿就是無法挪動半步避開,最后只能輕輕一側脖子,試圖躲開那致命的一箭,但梭刃的箭鏃卻擦過他的左側的脖頸,活活將他脖子上的動脈切斷,只見他脖子出蹦出一片殷紅地血痕,揮灑在空氣之中,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噗噗噗~”
三聲箭鏃入軀的輕響,三名弓箭手分別門面、胸膛、腹腔,各自中了一箭。
那名被射中門面的燕軍弓箭手立刻丟下手中步弓,死死捂著已經被箭鏃割裂的創口張大嘴巴,卻怎么都發不出聲音,此刻他根本就沒辦法發出聲音,因為箭枝已經莫入到他咽喉處,只有混合了唾沫的血絲,緩緩從口中流了一地……
而胸膛中了一箭的燕軍士兵,只是仰面躺在地上,渾身不停的顫抖著,似乎在努力驅散鉆進自己血液中的的那抹無盡的冰冷……
腹腔中箭的弓箭手,靠在一具同伴的尸體上,死死咬著牙關,握著腹部箭枝的手狠狠往外拉去,只見那留在體內的箭枝慢慢的向外移動,每拉出一寸,鮮紅色的液體就從自己腹腔涌出一灘,臉上表情是萬分的痛苦,當他長嘯一聲終于拉出那支箭矢之后,似乎又有什么東西被帶了出來,定睛望去,竟是自己的腸子掛在箭鏃的倒刺之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颼颼颼~”
“啊~~”
又是四百支羽箭從五十步之外的孫承戰陣之中拋向燕軍軍陣,剎時凄厲的慘叫聲在整個祖蔽曠野峽道之上回蕩起來……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