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戰場上兩軍士兵登時轉身就跑,在見識過那投石機的“天火”威力之后,這些士兵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嚎叫著向四周逃竄,誓要遠離這片地獄,場面一下子變得十分混亂,至于自己長官,皇上的命令?滾你x的吧,命都沒了,還管你誰是誰?
“轟~”
“吁~~”
一顆彈丸在石奎身邊不遠處炸開,灼熱的氣浪頓時讓石奎胯下的戰馬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隨后連同石奎一道被掀了出去,足足飛出半丈距離,連人帶馬重重落在了堅硬的地面之上。
“噗~”
落地剎那,石奎只覺得的后背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剛開口想要呻吟一聲,一口鮮血就猛地吐出了口腔,下一息,渾身上下開始止不住的發冷……
“朕……護駕……來人啊……護駕……噗……”
石奎微弱的呼喊聲不斷在戰場之上回蕩,每說一個字,就有一口鮮血噴出口腔,但此時誰還會在意他的存在?那如同蚊子般的聲音跟亂竄的腳步聲和四周此起彼伏的呼救聲相比,顯的毫無一絲一毫的存在感……
“朕不想死,朕的抱負還沒施展……”
當半空中,一塊燃燒的碎石在自己眼中越放越大的時候,石奎萬分不甘心的嘀咕了一聲……
“呼~”
碎石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石奎的臉上,登時擊穿了他的半邊臉頰,同時碎石上的殘火點燃了自己凌亂的長發,立刻騰起一陣黑煙,皮膚燒焦的異味混合著濃郁的血腥味,變得異常詭異難聞,石奎人生中最后的動作,就是自己雙腿微微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動彈分毫,就這樣被烈火給吞噬殆盡了……
“投降,朕愿投降……”
而鄧琪此刻早就已經嚇的是心膽俱裂,跪在地上不停搖著白旗,臉上滿是煙熏的痕跡,黑一塊,紫一塊早就沒有了身為“帝王”的沉穩形象。
他周圍的親衛和士兵也是有樣學樣,不停揮舞著一切能找尋到的白色布條,以求能活下自己性命……
“全軍出擊,凡是不愿放下兵器者,不愿跪地求饒者,一律格殺勿論,隨本將軍殺下去,沖~”
從窺鏡中見到場上戰況的張烈,登時揚起手中蛇矛,跨在從草原呼蘭人身上繳獲的黑色戰馬之上,興奮的呼喊起來。
“喝~”
“喝~”
“喝~”
三聲齊喝震天動地,三千“烈”字營將士帶著無邊的氣勢,在張烈的喝令聲下,結陣直撲瓊訾戰場,這種場面對這些經歷過去年冀州大戰的新軍將士來說,真的算不得什么,不過是自己收獲軍功發家致富的來源罷了……
五月二十三日,張烈大破鄭、義兩軍,生擒偽鄭君王鄧琪,當場擊斃偽義君主石奎,鬧劇般的“正義”兩國連同“燕恒”兩邦,在劉策入境不到一月時間內,盡數覆滅,涿州局勢基本平定,就只剩下唐瑞和鄒元了。
但是,原定的計劃,因為許文靜的擅作主張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當許文靜抵達北洛那一刻開始,鄒元、唐瑞就注定走向了滅亡。
許文靜為何如此忤逆劉策的意思,冒然單身涉險?除了他對權勢的熱衷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
“名家,脫胎與儒、墨、道、兵以及縱橫學說自成一脈,為所事君國利益而竭盡所能不擇手段,它理應堂堂正正立與陽光之下受世人尊崇,而不是被冠以下九流的存在,我,許文靜,一定要讓名家進入廟堂之上,崛起與朝野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