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你收買侍衛這招恕在下直言,簡直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若其中有一名侍衛暗中向唐瑞告密,軍師的下場同樣凄慘萬分……
最后一步,如果鄒元收到唐瑞的人頭后揮兵直撲北洛,做困獸之斗,敢問軍師又該怎么辦?唐瑞一死,宮中可用之人又被你屠的一干二凈,一盤散沙的北洛能抵擋鄒元三萬大軍多久呢?怕是會讓軍督大人好不容易定鼎的涿州局面向著最不愿意見到的方向發展,
所以,軍師,請聽在下一句勸,以后還是莫要如此魯莽極端的行事了,你這次之所以能功成名就,全取決與天運眷顧……”
“荒謬!”
許文靜聽完皇甫翟的分析,面目猙獰的嘶嘯一聲,要知道自己精心布置的計劃在這個書生眼里居然是漏洞百出,不值一提的笑話,這種打擊對一向自負的自己來說是根本無法接受的。
“你們這些文弱書生就知道事后擺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對成功者冷嘲熱諷,難道你不知道任何計謀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么,難道不知道機遇與風險并存,更是把一切都歸結與摸不到看不見的天運,無視他人努力成果,當真可笑!可笑啊!”許文靜幾乎是咆哮著對皇甫翟大聲吼叫起來。
皇甫翟微微搖了搖頭,然后將背負的手伸到自己胸前,開口說道:“軍師你誤會了,天運,也是成功的一部分,任何計策最終都離不開天運的眷顧……”
許文靜聞言,身上殺機頓現:“天運,天運,既然你那么信天運,那有沒有料到你今天和我說這番話后會有什么后果么?你猜你口中所謂的天運會不會眷顧與你?”
皇甫翟淡淡地說道:“軍師大人,收起你身上的殺意吧,我不是你的敵人,況且現在你也殺不了我,因為待會兒軍督大人就會命人來找我商議要事,算算時間,人也快到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有一名身披鐵甲的衛兵向皇甫翟和許文靜這邊走來。
“哼,算你命大,不過你不會一直如此走運的,我不信天運一直會這么眷顧著你……”許文靜見衛兵走近,只好收斂了身上散發的殺機,丟下一句話憤恨的離開了。
“天運么?錯了,我跟你們不一樣,因為……”
望著許文靜離去的背影,皇甫翟閉目輕聲嘀咕了一句,一陣輕風吹過,帶起了他鬢間發絲飛舞。
良久,皇甫翟猛地睜眼望向天空,瞳仁中的清明變得異常銳利。
“至少目前為止,這天,還不是我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