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死,給我死!殺光你們!我要殺光你們~”
敵人的血液濺到自己臉上,更加刺激了圖塔的兇性,他不停策馬咆哮著,血紅的眼珠不停掃向逼近的騎浪,內心深處只有一個字,殺!
他要殺光這些將呼蘭族民逼到這般落魄田地的中原人,他要殺光打斷了草原民族崛起希望的罪魁禍首,他要殺死陳慶,更要殺死劉策。
就是眼前這些曾經不屑一顧的中原綿羊,把呼蘭人昔日擁有的一切變成了美好的回憶,如今只能活在恐懼和黑暗之中苦苦掙扎,他不甘心,他要把屬于呼蘭人的一切奪回來,他要看到呼蘭人奴役每一個中原人,將他們的孩子無情鞭打,將他們的男人貶為奴隸,將他們的女人按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他要把這一切重新奪回來!
“哈~~”
“砰~~”
第四道騎浪逼近,面對緊密整齊的隊形,圖塔暴喝一聲,狠狠的揮出自己手中的狼牙鐵杵,砸向一名手持圓盾的白袍騎兵,圓盾應聲而裂,那名白袍騎兵的手腕也向上呈180°變形,被劇烈的震動活活砸斷了,森冷的白骨裸露在空氣之中,那么的觸目驚心。
不過,圖塔最終還是沒有躲開著一層鐵浪……
“噗呲……噗呲……噗呲……”
“吁~~”
前后左右交叉的三騎將士,冷漠的將手中騎槍送入了他的胸膛和胯下坐騎的馬首處,一聲悲鳴傳來,圖塔遍一聲不吭的被掀入了半空之中……
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的一生如同影像一般在腦海里紛紛閃過:第一次騎馬,第一次打獵,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掠奪,第一次獲得榮譽,第一次成為貴族,但最終,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巫山鎮那一次慘敗之中……
“算了,這樣也好,再也不用折磨下去了,中原有句話,塵歸塵土歸土,該往哪來就往哪去吧……”
半空之中,圖塔的意識散離之際,他身上的野性盡失,臉上露出一抹十分愜意的神情,最后緩緩闔上了雙眼,落入了草原之上,化作了一灘血水……
“嗚~~”
“吁~~”
就在這時,精衛營那犀利的號角響徹整片戰場,戰馬的嘶嘯從戰場兩翼山丘之上響起,又是兩片入眼可怖的素白戰袍,讓發現端倪的呼蘭人徹底崩潰了……
“殺~~”
“殺~~”
“喝~~”
“喝~~”
兩翼騎兵主將幾乎同時發起了進攻的命令,三千騎浪震喝呼嘯,策動胯下戰馬如疾風暴雨般撲向戰場,給予呼蘭人最為致命的一擊。
驀然……
陰沉天空忽然射出一道圣潔的陽光,照耀在山丘之上的白袍騎浪的身軀之上,遠遠望去,如同天神降臨一般,令人心生膜拜之意……
“他們是神,是神明,我們是不可能打敗神明的……”
“不,這不是真的,大地之母為什么會把圣光照耀給這些中原人,我不信,我不信啊,我那么虔誠的每天祈禱……”
“我們被神拋棄了,天哪,跑吧……”
本就精疲力竭,傷亡慘重的呼蘭騎兵,見到這神圣的一幕,瞬間崩潰了,不顧一切的四散而逃,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勇猛的草原戰士,而是一個如同失去父母的稚童,哭喊著逃離這片戰場,逃避白浪的逼近……
這一戰,陳慶的白袍慶字營,徹底將呼蘭人的脊梁骨給打斷了,而迎接他們的命運,已然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