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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就是這支打敗呼蘭勇士騎兵的主帥?怎么可能會這樣年輕?”
在霍青打量拓跋月的時候,拓跋月也同樣在打量著霍青,此時見到霍青真容的她,心中也是萬分的吃驚。
適才在內室之外,親衛跟霍青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從那親衛對霍青的態度以及皇而堂之的出現在金帳內來看,她心中已經篤定眼前這人就是在牧場上那支戴有羽翎的中原騎兵主帥。
拓跋月無數次想過這支軍隊主帥長什么模樣,是個跟自己叔叔拓跋玉海一樣鐵骨錚錚的硬漢,又或是白發蒼蒼的沙場老將,唯獨沒想會是這么一個與自己年歲相仿的少年郎。
“喂,你會說人話么?”
霍青激動之下張口就來,但話甫一出口,就頓感汗顏,把“會說中原話”的意思給說叉了,現在只能祈禱那胡女聽不懂自己說的什么……
不想,拓跋月聞言頓時氣的面紅耳赤,立馬用流利的中原話反擊道:“你才不會說人話,我自小學習中原語言、西域語言、瀛洲語言、就連難懂的野人語言和西洲語言都略知一二,比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懂的多了!”
霍青聞言,微微一愣,隨后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來你懂的很多嘛,既然你聽的懂中原話,那咱交流起來就方便多了……”
“哼……”拓跋月對霍青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報以一聲冷哼,隨即問道:“我問你,你想怎樣待我?”
霍青一聽,樂道:“先別急,本將軍還不知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金帳之內,慢慢講,本將軍有的是時間陪你……”說著,霍青一屁股做到了一張虎皮大椅之上,換了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
拓跋月見霍青這幅模樣,心中一陣不快,隨后開口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就怕嚇破你的膽……”
“哈哈哈~”霍青聞言,大笑著打斷拓跋月的話,戲謔地說道,“我還真沒見過有誰的膽是被嚇破的,你見過么?沒見過可別胡言亂語哦……”
“哼……”拓跋月嘴角一瞥,沒理會霍青的態度,只是閃爍著藍色瞳仁對霍青說道,“我可是蒙洛帝皇拓跋宏業的女兒,也是這座王庭的女主人,可汗王罕的大閼氏,拓跋月,怎么樣,怕了吧?”
說著拓跋月挑釁的望了霍青一眼,想從他眼中看到一絲驚懼,然后暴怒而起將自己砍死,也免受臨死前的百般折磨,只是不知為何,拓跋月此時面對霍青卻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心里反而感到異常的輕松……
不想霍青聽完拓跋月的話,只是微微一怔,隨后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唉,先不說你所言是真是假,就算它是真的罷,那什么拖把紅葉居然讓你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二十多歲的男人,真是如軍督大人所言一般,妄為人父,禽獸不如……”
“你,不準你這么侮辱的父皇……”拓跋月被說中了心事,不由橫眉冷眼氣鼓鼓地對霍青說道,“就算這樣,王罕也比你們懦弱的中原人強百倍千倍不止……”
“噗嗤,不行了不行了,實在太好笑了,抱歉,我平時是不怎么笑的,除非實在忍不住,哈哈哈……”
霍青聽完拓跋月的話,頓時被她的單純天真給逗的再次憋不住笑岔出聲,最后夸張的仰面躺在虎皮大椅上大笑起來,惹得拓跋月是更加的不滿。
“喂,你笑夠了沒有?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