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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將軍,莊外有名書生,他想要見您?”
“書生?他帶了幾個人來?”
“就他一個人,手上拿著一面銅鏡和一串蠟肉……”
“銅鏡,蠟肉?放他進來,定是官兵的說客,命兄弟們都準備好,聽我號令行事!”
“遵命……”
等布置好一切之后,緊閉的莊園大門打開了,皇甫翟右手提肉,左手負背持著銅鏡,一臉從容的步入了莊園大門。
皇甫翟眼眸掃去,但見所經兩側到處都是一張張陰冷無比的臉龐,有流賊的,也有莊民的,反正看向自己都是流露著自己不受歡迎的神情。
一路無語,皇甫翟淡定地來到夏侯瓊準備好的桌子前,瞄了一眼夏侯瓊之后,隨即將手中的蠟肉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在他對面緩緩的落座。
皇甫翟一落座,夏侯瓊立馬陰沉地問道:“先生,你是來給官兵當說客的么?”
“明知故問的話就省下吧,我的時間不多,也不想多浪費口舌,談判就此正式開始……”
皇甫翟極具“個性”的開場白登時讓夏侯瓊和周圍偽昌流賊為之一怔,不想這個書生倒是直接,沒有半點的客套之語,不過他的話也讓眾人很是不喜。
少時,夏侯瓊開口說道:“本將軍佩服你的勇氣,但是若要給那些官兵當說客,那就請回吧,我大昌將士誓死不會向官兵投降……”
“你究竟是有多愚蠢才會讓你說出這種話?”皇甫翟當即回道,“莊外足足上萬官兵,你部只有不足兩千人,而且士氣戰力裝備都不成正比,你憑什么說出這種令人深感可笑的話來?抵抗,死,投降,生,這還用選擇和解釋么?”
“放肆!”夏侯瓊聞言,手掌一拍桌子暴喝一聲,臉頰上的疤痕不住跳動,“先生,我敬你是條漢子,膽敢只身來我軍中談判,才對你客氣有加,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你想怎么辦?”皇甫翟立刻回擊道,“帶著這不足兩千殘兵與數萬大軍繼續周旋?你認為你能撐到幾時?”
“哼……”夏侯瓊冷哼一聲怒道,“你們這些官兵有幾個是好東西?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屈尊向你們投降的!”
“愚蠢的勇氣,到底是什么讓你如此自信?”皇甫翟索性從懷中抽出一塊布鏡,邊擦銅鏡邊說道,“是不是覺得整座莊園的百姓支持你們,讓你們覺得自己是王師充滿自豪?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死撐到底?
甚至覺得莊園的百姓會和你們一起面對死亡的威脅?如果你是這么想的,那抱歉,我很失望,因為你們和三年前相比沒有本質的變化,區別就是多了層虛偽,流賊依舊還是那群流賊……”
夏侯瓊聞言,立馬起身不住拍著桌子沖皇甫翟大聲吼道:“住口!不要再說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