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放箭~”
“颼颼颼~”
“噗噗噗~”
“呃~”
峽道出口的曠野之上,承字營安義中和青峰營之間的戰斗仍然在繼續,徹底擺開陣型的雙方,除了長矛對陣之外,便是慘烈的箭雨互射……
隨著雙方各陣指揮將領的一聲咆哮下,密如雨蝗的箭矢普天蓋地的落入雙方戰陣之中,隨著一朵朵嬌艷的血花殘忍的綻放,中箭的士兵紛紛慘叫著呻吟一聲仰面倒下……
“噗~”
“刺死你丫的~”
一名承營老兵,瞅準時機,將夾在腋下的矛桿奮力向前一挺,當即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破軀響動,對面一名長矛手的咽喉立刻被鋒利的錐尖捅出一個血窟窿……
收矛霎那,幾滴血珠飛濺,那青峰營長矛手頓時丟掉手中矛刃,死死捂住自己淌血的喉嚨,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對面刺中自己的身影,可惜他瞳孔的聚焦點卻慢慢擴散,只看到一個朦朧的重影,耳邊回蕩著自己心跳的聲音,最后在窒息和冰冷之中,無力的倒在了交戰的戰陣之前……
“噗呲~”
“呃~”
一名承字營將士收矛瞬間,胸膛被對面青峰營一名長矛手無情的洞穿,感受著體內生命逐漸流逝,那長矛手輕聲呻吟,單手握緊扎入體內的矛桿,一雙冷眸死死盯著對面的長矛手……
“嘿~”
青峰營長矛手一聲大喝,用力一抽長矛,試圖要將留在對面敵人體內的矛刃抽出來。
然而,承營長矛手卻是回光返照一般,任憑體內骨裂筋斷,緊抓矛桿的手仿佛有著無窮的力量就是不松手,令青峰營士兵頓時大驚失色,與是改變策略將長矛重重往下一壓。
“噗~”
一口黑血猛地從承營長矛手嘴中噴出,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膝蓋忍不住一彎,最后單膝跪地,雙眼依舊寸步不離的盯著對面的敵人,緊握矛桿的手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那眼神中濃烈的戰意竟讓對面長矛手臉上閃現一抹驚懼之色。
就在這時,單膝跪地的承營將士笑了,因為他終于等到了斃敵的契機,只見他另一只手緩緩抬起,那條屬于自己的長矛竟然一直都沒有脫手……
“嗯?”
“噗呲~”
“呃~”
那青峰營士兵僅僅一個愣神的功夫,三刃破甲錐就已經破開了他腹部的鐵葉,將他的小腹捅穿,冰冷的痛苦瞬間充斥到他的全身,在極度痛苦之中,他面目扭曲的呻吟了一聲,隨著承營將士奮力扭動矛桿,他也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哈……”
“呵……”
最終二人相視一笑,呼吸同時停止,就這么保持著半跪姿勢,結束了自己熱血的一生,生命最后一刻,他們都獲得了對方的尊重……
廝殺聲依舊,雙方將士不斷交換著傷亡比例,交戰至今,至少有上千人倒在了戰場之上……
羅松和程不識望著慘烈激戰的戰場,臉上都表現的十分沉重,青峰營組建至今,第一次遭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也是第一次在人數占優的情況下,傷亡會比對手高……
沉思良久,羅松終于下定決心使出最后的殺手锏:“傳令岑剛,讓他的騎兵準備沖鋒,必須將他們的士氣打壓下去,否則這一戰我們就徹底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