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段洪剛開口,就立馬被皇甫翟厲聲打斷,“我的話還沒說完,不要打斷我!”
段洪頓時一陣錯愕,將嘴里的話硬生生逼了回去,皇甫翟此刻身上散發的氣場與他那儒雅的模樣格格不入。
只聽皇甫翟繼續說道:“沒探清敵人虛實就妄自做出出兵決定,是謂失察,一鼓作氣押上所有兵馬力圖一戰而勝,是謂莽攻,
對了你有關于如何進攻的腹案么?觀你的模樣十有**還是沒有,全憑一腔熱血在支撐士氣,是謂無智,還未開戰你就已經連犯三大最基本的錯誤,缺少該有的常識,是謂寡謀,
這四處錯誤居然會同時出現在你身上,我真的懷疑你是如何在河源這片土地上生存下來的,也許這也是天運的眷顧吧,不然以你這種愚蠢的人早該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皇甫翟一頓奚落下來,段洪只能怔怔地看著他,心中憋著一口氣卻怎么都吐不出來,萬分的難受。
然而皇甫翟依舊口吐蓮花,繼續不停對段洪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湄河鎮還有一條峽道上會出現一支你方援軍與你在此匯合?如果我告訴你那支軍隊已經覆滅,你會不會很詫異呢?”
“不可能!”段洪聞言大吼一聲,“羅松的九千青峰營驍勇善戰,豈會如你所言這般……”
“夠了,安靜,求你別再開口說話了!”皇甫翟再次喝止住段洪,“你一開口,方圓數十里就開始被愚蠢的氣息包圍,簡直就是令人作嘔,聽我繼續說下去,
對外援過于依賴卻不思考應變發生各種意外的情況,是謂少思,陣前交涉輕易被撥動情緒,是謂無謀,
另外,這么長時間了,你有沒有考慮過為什么劉策讓我來阻截你八萬大軍?
算了,以你的腦子讓你想到這一層也實在太過為難你了,還是告訴你答案吧,劉策在擊敗羅松之后就抄峽道直奔高陽而去了,我只是留在這里的棋子而已……”
“什么?不好!”段洪聞言,大驚失色,立馬對身邊親衛說道,“速速回轉軍營,命全軍火速回援高陽……”
親衛聞令立刻撥轉馬身向陣中疾馳而去,不想他剛離開,皇甫翟的聲線再次如同幽靈一般在段洪耳邊開始回蕩:
“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難道你不知道你我之間現在的立場么?為什么你會愚蠢到相信一名敵人所說的話,你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段洪臉色已經黑的看不到一絲血色,一雙冷眸死死盯著皇甫翟,似欲噴出火來,良久他對身旁另一名親衛說道:“軍令取消,命全軍原地待命……”
親衛頓了頓,立刻領命而去。
“算了,你已經無救了……”皇甫翟單手額頭,臉上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朝令夕改,三軍因為你的寡斷而疲于奔命,你到底還要犯下多少錯誤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到現在為止,你犯的錯已經多到讓我引以為傲的腦海都快記不住了,試問愚蠢到這種地步的你領著這樣一支軍隊能夠戰勝究竟戰場的精衛營鐵軍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