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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你們弄疼本王了,本王自己有腳能走,別推我啊,我說你們就不能斯文點么?本王好歹是皇親貴胄金的很嘞,這要蹭破點皮,本王以后可怎么見人呦,哎,算了,跟你們說也聽不懂,希望進城后要搞點好吃的犒勞犒勞本王,這都幾天了,本王都餓瘦了……”
衛稷一路罵罵咧咧地被近衛軍裝扮的流賊架著向五梁鎮要塞關前走去,臉上神情是萬分的痛苦,不過這份痛苦配上他的圓臉,怎么看都像是在笑。
“少說廢話,走快點,要再敢唧唧歪歪,就把你的嘴給撕了……”
衛稷邊上的劉策,臉上粘了絡腮胡子,又往嘴里塞了薄荷葉制作而成的香丸,看上去倒是非常有匪氣,對衛稷的呼喊呻吟,惡聲惡氣的不斷斥責著。
待將衛稷帶到五梁鎮城下的時候,朱嵩立刻仔細開始打量那被綁在馬背上的胖子。
“嗯,六年前回京見過衛稷一面,錯不了的,看來劉策真的被擊敗了,那么多騎兵估計也是從劉策軍中奪來的,聽聞遠東產良馬,一定錯不了的……”
確定馬背上的俘虜就是衛稷后,朱嵩徹底松了口氣,要知道他現在最擔心和害怕的就是劉策的遠東邊軍,如今連他軍中的監軍都被俘虜了,這下是徹底安心了。
吐了口氣,他對邊上的流賊守兵說道:“把弓箭都放下吧,那人的確是衛稷,不會看走眼的,把門打開,放他們進來吧,別怠慢了皇上的天軍……”
城墻上的弓箭手聞言這才收了手中都是弓弦,不過聽聞要開關門,一名流賊小校猶豫不決地問道:“朱將軍,是不是要請示下蔡信將軍?大將軍臨走前曾言,五梁鎮一切都要聽從他的部署指揮?”
朱嵩聞言頓時不悅道:“通知他干什么?難道本將軍的話不好使么?速速將門打開……”
那流賊小校繼續勸道:“朱將軍,這支軍隊來歷不明,貿然放他們進來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還有完沒完了!”朱嵩不耐煩地沖流賊小校怒吼道,“讓你開門就開門,出什么事都由本將軍擔著,趕緊去開城門!”
流賊小校嘆了口氣,迫于朱嵩帶來的壓力,只能和身邊同伙來到城墻一處絞盤之前,合力開始絞動起來。
“咯啦啦……”
漸漸地,緊閉的數丈高大門緩緩被打開,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鐵銷摩擦的聲響……
望著這座雄關大門緩緩打開,劉策臉腮滾動了一下,用舌頭攪拌了下嘴里的薄荷香丸,臉上露出一絲陰冷地笑意。
“最堅固的城堡往往都是由內而破,本以為流賊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應該學會了警惕,不想如此輕松就打開了大門,看來還是高估他們了,除了羅松,偽昌軍中其余人皆不脫流賊本性,就算他們偽裝的再好,賊依舊還是賊……”
當劉策帶著一千騎兵和衛稷緩緩進入五梁鎮要塞大門時,冷眼掃了圈凝望自己的流賊,心中頓時對流賊最為正確的評價。
“咯啦啦……”
“轟~”
當兩千騎兵盡數進入五梁鎮后,要塞大門再次合上了,劉策左耳抖動了一下,將含在嘴里的香丸來回攪動一陣,閉目深吸一口氣,薄荷潤過咽喉的清爽緩解了夏日帶來的燥熱,隨后睜開眼,望著從城墻之上快速向自己走來的朱嵩,虎眸變的愈發陰冷起來……
“衛稷!沒想到啊,你也成為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