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首《越人歌》,是出自江南的曲調,暗示女子對情郎的仰慕之意,也是史宗杰最為熟悉的歌調,是自己昔日和薛如鳶在神都白馬湖畔劃船蕩舟之時,她親自向自己彈奏的曲子,如何能忘記。
“如鳶,如鳶,真的是你么?”
一曲彈罷,史宗杰激動的不顧一切爬向落座的倩影,他聽出來了,那熟悉的嗓音,那曲子中的表達的意思,那人,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薛如鳶么?
“史郎,快起來~”
薛如鳶看著史宗杰爬動的身影,也無法再克制自己的思念之情,一把上前將他拉起。
“啊~~”
二人四目相對片刻,史宗杰再也壓抑不住,一把將薛如鳶抱住,嚎啕大哭起來。
“如鳶,我真的好想你,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的如鳶啊,啊……”
“史郎,你受苦了……”
兩人久別重逢相擁而泣,一切煎熬和痛苦皆化作三千淚水,潸然落下……
“唉……”
站在門外的姜若顏聽聞屋內的情形,也是觸景生情,深深嘆了一口氣后,眼角也是泛紅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
“表哥,希望你能好好對薛姑娘,她真的受了很多苦……”
擦拭完眼角淚滴,姜若顏抬眼望向莊外的劉策,卻見劉策正手握著一根樹枝指著地上,面色凝重的對蕭煜在說著什么,似乎屋內那一幕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只聞劉策指著地上劃出的一處對蕭煜問道:“面對騎兵沖鋒,你只有步兵應對,該如何阻止他們?”
蕭煜想都沒想就回道:“自然是結成嚴密戰陣硬撼了,只要陣型不被沖散,我不信騎兵能突破步兵防線。”
劉策搖搖頭又問道:“那如果是重甲甚至是重裝騎兵沖鋒呢?你如何硬撼?”
蕭煜說道:“自然是靠步兵意志對抗了……”
劉策話鋒一寒:“我問你的是戰術,沒和你說意志!照你這么個說法,就算抵御住騎兵沖鋒,你所部也是慘勝,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賠本買賣是我精衛營的風格么!”
“額……”
蕭煜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聽劉策接著說道:“你給我記住,步兵對陣騎兵,尤其在空曠地帶是相當吃虧的,哪怕你裝備再精良,哪怕全軍都攜帶陌刀,在疾速沖鋒的騎兵面前也是不堪一擊,必定會被土崩瓦解……”
蕭煜一愣,隨即問道:“陌刀?軍督大人這是什么兵器?為何從未聽過有這種兵器……”
劉策自知失言,但依舊面不改色地說道:“你先別管這些,我只要你記住,步兵對陣騎兵沖鋒,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利用一切條件,讓敵軍騎兵在沖到你陣前必須將它的速度減下來,否則根本就沒有勝算,懂了么!”
“末將多謝軍督大人教誨!”蕭煜連忙拱手說道。
劉策點點頭,對蕭煜說道:“把剛才教你的好好重復一下……”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