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瑛聞言,默默點頭,突然對衛稹說道:“父皇,兒臣忽然想念姐姐,明日想出宮前去探望陪她數日,還望父皇成全……”
衛稹也沒多想,對衛瑛點點頭:“逸陽你掛念姐姐,有此心甚好,但為何要出宮呢?朕可以召玉香入宮讓你們姐妹相聚啊……”
衛瑛搖搖頭說道:“玉香畢竟是兒臣皇姐,如果父皇召她入宮,又怎能顯示兒臣對皇姐的思念之情呢?還請父皇成全……”
衛稹笑著說道:“逸陽,你真是想的周到,讓朕感到省心,也罷,朕這就命人去通知鎮涼侯府,明日讓內府侍衛送你去和傾城相聚,你們姐妹也確實不少時日沒見了,你姐夫李宿溫又不在家中,介時逸陽你也代朕向你姐姐問聲好……”
衛瑛點頭對衛稹行了一個萬福禮:“那父皇,兒臣就先告退了……”話畢,便緩緩退出了御書房。
衛稹看著衛瑛離去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但再又看向桌上的一份份奏折,以及劉策所求的軍餉數額后,臉又變的陰沉無比。
“朕現在是真的恨啊,真不敢相信,這群人膽子居然大到敢動國庫的錢!將來,朕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衛稹自言自語,無比憤恨地說道。
……
同一時刻,正向神都趕赴的劉策大軍……
“軍督大人,神都本王熟的很,內中南北互通,光外城的街市就有六個,等到了京城啊,本王帶你四處逛逛,里面真的是應有盡有啊……”
衛稷的四輪馬車內,劉策和他對面而坐,從遠東出征至今半年多時間,一路殺伐不斷,如今眼看快到神都,劉策緊繃的情緒也總算逐漸放松下來,難得和衛稷同乘一車閑聊起來。
但聞衛稷一陣吹噓之后,回頭望了眼車窗外,又面露不屑地跟劉策說道:“那些個殿前司真是沒用,打仗打仗不行,讓他們行軍也不行,本王真是替皇兄感到擔心啊……”
劉策聞言說道:“王爺,這種話你就少說幾句吧,畢竟殿前司也是皇家軍隊,你這么說的話,豈不是罵自個兒么?”
衛稷聞言嘴一撇說道:“不一樣,殿前司是隸屬皇城軍隊,本王不過一介閑散郡王,相差十萬八千里,怎么能叫罵自個兒呢?瞧您這話說的,要在京城被那些個朝堂大臣聽到了,定會嚼舌根覺的本王有異心吶……”
劉策無奈地搖搖頭,然后端起車廂桌板上的酒壺替衛稷和自己各斟上一杯酒,說道:“王爺,本軍督和皇城內侍接洽過了,送交的條件現在也應該呈抵皇上面前,按您的了解,覺得他會答應本軍督的條件么?”
衛稷端起酒杯輕泯一口酒水,咂咂嘴說道:“以本王對皇兄的了解,軍督大人提的條件應該會答應下來,他這人雖然陰沉沉的,但有一點好,那就是從來不吝嗇對有功之士的賞識,除非沒錢……”
劉策點點頭:“照王爺這么一說,本軍督倒也安心了,這次進京早些處理完事務,也該回轉遠東了……”
衛稷伸了個懶腰說道:“是啊,早些處理完就回去吧,京城雖好,但都是藏污納垢之地,本王也十分不喜,遠不如軍督大人治下清明啊,
現在本王忽然詩性大發,請允許本王吟詩一曲,啊,蒼天白云似鐵鍋,鐵馬金戈下江南……”
劉策一臉黑線,忙阻止衛稷繼續吟詩:“王爺過獎了,本軍督只是做些應盡的事罷了,沒你說的那么偉大,這詩還是暫時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