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禹閉目思考了一陣,然后對陳菡天說道:“大長老,劉策這人雖未曾謀面,但對他的事跡卻亦有耳聞,我覺得此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陳菡天說道:“威震遠東,平定北方內亂,剿滅流賊段洪,這等天之驕子怎會是泛泛之輩?不過我們的大事能不能成,卻跟此人脫不開任何干系,望三長老最好莫要再動什么惻隱之心,以免打亂了之前我們初步擬定的計略。”
公孫禹說道:“這個自然,在下自然清楚怎么做……”
陳菡天點點頭,然后又看向屏風問道:“那你呢?二長老?”
鐵無涯鏗鏘有力地說道:“大長老,你覺的我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么?這是軍士將領的禁忌!鐵無涯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嗯……”陳菡天輕撫著長須,沉吟一聲,說道:“這個我信,二長老從來不會輕易感情用事!那就有勞二長老盡力阻止劉策入內城,以免節外生枝……”
說到這里,陳菡天拄著拐杖走向自己的那面屏風,邊走邊說道:“如今萬事俱備,就等今夜壘云閣墨者大會分配好各自任務后,立即實施初定的計劃,如無意見,就都各自去準備吧……”
望著陳菡天步入屏風后,公孫禹閉目沉思一陣,望了兩面屏風后,也回到了自己屏風之后,很快三面屏風后各自發出一陣細微的響動聲,不久三條印在屏風上的人影逐漸消失不見。
不多時,殿堂變得寂靜無聲,明亮的油燈也漸漸黯淡下來,直至徹底熄滅,仿佛這里從未有人出現過一樣。
……
午時正點,衛稷的馬車一路浩浩蕩蕩來到了神都內城城門之外,剛要駛入時,兩名手持長槍的禁軍衛兵便上前阻攔,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但見一名禁軍衛兵沖車上的馬夫問道:“內城重地閑人不等擅入,想要入內可有憑證?”
話音一落,不等馬夫回答,衛稷就從車廂內鉆了出來,望著那禁衛軍士兵笑著說道:“呦呵,本王回自個兒的家都有人阻攔?真是有意思……”
他邊笑邊從腰間解下一塊金色腰牌丟到衛兵手中,又道:“本王乃是當朝圣上的胞弟,懷王衛稷,這塊金牌就是憑證……”
禁軍衛兵聞言,連忙來回打量起手中金腰牌,又望著一臉春風得意的衛稷,不由信了幾分,態度也立馬變的恭敬起來。
那衛兵將金腰牌還給衛稷后,拱手對他說道:“參見懷王殿下,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開罪了殿下,還望恕罪……”
“算啦算啦……”衛稷大度的甩甩手,然后對那禁軍衛兵問道,“對了,你新調來的吧?這片可還是向將軍管轄?為何不見他人呢?”
禁軍衛兵聞言,恭敬地說道:“原來王爺認識我們向將軍,回稟王爺,向將軍一年前就已經調入驍衛軍府任了武衛將軍(參將),現在管理這片的是新來的凌長歌凌都尉……”
“凌長歌?”衛稷輕聲念叨了兩聲,隨后笑著對禁軍衛兵說道:“原來向將軍已經升任參將了,嘖嘖嘖,真是令人羨慕,可惜本王當時不在這里,否則沒準也能湊個熱鬧呢,對了這凌長歌是什么來頭……”
禁軍衛兵說道:“這位凌將軍是殿帥府太尉郭照的上門女婿,早些年在左將軍歐陽武軍中效命任旗總一職,回京述職之際不知怎么的,被郭大小姐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