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菡天回道:“實在不瞞王爺,我等是在等候靜王殿下光臨,只是萬沒想到會遇到王爺至此……”
“本王就說呢,你們怎么會知道本王要來書院……”衛稷笑著說道,“本王還以為你們知道本王這次立功回京,能受如此禮遇呢……”
陳菡天略顯尷尬地說道:“王爺,現在城內誰不知道您是凱旋王師的監軍呢?雖然只是巧合,但能接待到王爺,下官還是覺的萬分榮幸……”
“這話說的,看不出來啊,陳老你拍馬屁的功夫也是不顯山不露水,雖然明知是假的,但就是聽得本王很是受用……”衛稷大肚的拍了拍陳菡天的肩膀,笑著說道。
陳菡天正要在說,忽聞衛稷聲后傳來一陣驚呼之聲……
“咳咳咳……王叔,你……咳咳咳……你怎么會在這兒?王叔在上,請,請受……咳咳……請受小王一拜……”
衛稷聞聲回頭望去,但見數步之外,一名華服少年在邊上兩名侍女的攙扶下對著自己躬身行禮致意。那少年氣質非凡,不過,那蒼白的臉色給人看上去卻是一副病殃殃的姿態。
這少年,便是十七歲的靜王衛熾,衛稹的第四個兒子……
衛稷一見那少年,頓時嘴角一揚,故意露出驚訝的神情對他說道:“喲,這不是小熾么?真沒想到你也來京城了?瞧你這身板模樣,嘖嘖嘖,這可不行啊,要好好養養,否則上塌都費勁……”
“咳咳咳……”
衛熾聽衛稷這么說,情緒似乎很是激動,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就忍不住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邊上的侍女連忙輕撫他的后背,良久才逐漸好轉。
感覺氣息順暢了些后,衛熾起身笑著對衛稷說道:“多年不見,王叔還是這么愛說笑,聽聞這次王叔立了大功,小王心中也是很為王叔感到高興,父皇也……咳咳咳……也定會好好嘉獎與您啊……”
衛稷罷罷手,嘆了口氣說道:“小熾你就甭拿你王叔開玩笑了,本王什么水平本王自己清楚,純粹就是沾了軍督大人的光而已,對了你不去皇城陪我皇兄,來這里做甚?”
“咳咳咳……”衛熾拿起一條絹帕捂住嘴巴咳嗽幾聲,緩緩說道:“王叔見諒,小王不喜那些大的場面,且父皇此刻要準備午時冊封大典,小王又怎好去打擾他呢?
與是就來書院找幾本音律棋譜,好回去研究一下,等下午閑時去棋社找城中棋手切磋一番,畢竟小王這身體王叔您也知道,經不起折騰,只能這么……咳咳咳……這么養著呢……”
說到這兒,衛熾再次咳嗽起來,他身邊的一名侍女連忙取出藥酒遞到他口中,一臉關懷地說道:“殿下,快喝點藥酒吧……”
“多謝你,小娥……”衛熾接過盛裝藥酒的葫蘆,對侍女感激的說道。
待衛熾喝下一口藥酒后,又抬頭對衛熾說道:“王叔,讓您見笑了,小王這身體真是愈來愈差了……”
衛稷望著衛熾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將手中棋譜遞到他眼前說道:“你這病就得回去好好呆著,沒事出來瞎顯擺什么呀?要借棋譜是么?拿去吧……”
衛熾搖搖頭說道:“這怎么行,小王怎可奪王叔的……”
衛稷態度堅決地說道:“本王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磨蹭什么?反正本王也是閑來無事隨便逛逛,借這玩意兒也是為了瞎顯擺而已,你要就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