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稷笑道:“左衛率這話倒也讓人挑不出毛病,可本王還有個疑慮,既然是你親自所書的文冊,為何還要打上火漆?”
左恒年聞言,眉頭一蹙,連忙抬眼望向手中的文冊,果然紙卷黏合處有一道蠟油點綴后封上的火漆,整張紙都不曾開封……
照衛稷這么一說,衛稹也頓時懷疑起來。的確,既然是自己書寫的內容,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用火漆封上才送遞給自己呢?這的確太不符合邏輯和道理了。
左恒年右鬢一絲冷汗滑落,連忙對衛稷解釋道:“王爺,這是卑職一時疏忽,心道這么重要的消息理當好好保護,所以想封上火漆后,暗中再呈與皇上過目……”
衛稷醉眼惺忪地說道:“可你現在是在暗中送交皇兄么?為何要當著眾多臣公面前交出來呢?”
左恒年眼角不停抽搐,被衛稷逼問的不知該如何接口才好,只能低頭對衛稹繼續說道:“皇上,卑職對您忠心一片,還請一觀卑職所述紙上內容……”
結果,不等左恒年說完,衛稷似乎借著酒勁,一把奪過那卷文冊,然后身體搖搖晃晃地對衛稹說道:“皇兄,這文冊您看還是不看?不看的話,讓皇弟我替您看看可好?”
衛稹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就借著衛稷的由頭當自己的遮羞布,讓自己留有挽回顏面的余地和爭取處置辦法的時間。
想到這里,衛稹當即坐回龍椅之上,手按扶把對衛稷說道:“也罷,懷王身為朕的兄弟,由你替朕看看也可以,朕準了……”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衛稷謝過之后,立刻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將火漆封口削去,然后緩緩打開望去。
但等衛稷看到上面書寫的內容后,卻聽他異常怪異地問道:“左衛率?這就是你這些年來對太子勾結墨逆的罪證?”
左恒年堅定地說道:“正是!”
衛稷點點頭,然后合上冊子對左恒年問道:“既然如此,本王倒想問問,太子平時與墨逆什么人接觸,又在何處暗中密謀?”
左恒年眉間一蹙,回道:“回皇上,回王爺,太子與何人接觸,在哪與墨逆密謀,不都已經書寫在文冊之上了么?何必再多此一問?”
“也就是說,你一處都沒記下來?”衛稷露出一臉看待睿智的神情,手中拍打著卷冊憐憫地對左恒年說道,“你暗中跟隨了太子這么多年,這本冊子又是親自記載?記性怎么會這么差?本王最后問你一遍,你是受何人指示讓你拿這本冊子誣陷太子的?”
“王爺,莫要無理取鬧了!”左恒年臉色十分難堪地對衛稷說道,“該說的我都寫在文冊中了,何來受人指示,誣陷之說……”
衛稷笑了笑,也不再理會他,而是轉身將冊子遞交給了衛稹:“皇上,您自個兒瞧瞧吧……”
望著衛稷臉上那詭魅的笑容,衛稹也是一臉凝重的接過冊子翻開看去。
不想當衛稹看到冊子上的內容后,頓時瞪圓了雙眼,氣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