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咳咳咳……在……”
衛稹激動之下,一聲呼喝,將衛熾喚到太子邊上,然后把那本文冊丟到了他跟前問道:“左恒年說你是幕后主使者又是陰謀家,你來和朕說說,你到底有什么陰謀?”
衛熾望著地上文冊中,映入眼簾的“幕后陰謀者,靜王”幾個字,眉頭一蹙,稍作思索后,開口對衛稹說道:“回稟父皇,這很明顯就是小人對兒臣的誣陷,兒臣,咳咳咳……怎會做出這種事來呢……咳咳咳……”
衛稹瞪了衛熾一眼,緊接著冷眼望向左恒年:“朕也險些差點被這個背主生事的家伙給迷惑,來人!革去左恒年一切職務,押入天牢好生看顧,等來日再由三審會司前來定罪!”
很快,就有四名全副武裝的侍衛扒下左恒年的身上的官服,下掉他的佩刀,隨后押著他向樓梯階層走去。
“你倆也先退下吧……”
望著左恒年被拿下,衛稹又對衛冉和衛熾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也退下。
待兩個兒子回到自己席位后,衛稹對衛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御弟,今日之事朕還要多謝您……”
衛稷“嘿嘿”一笑,然后甩甩手對衛稹說道:“誰讓咱是一家人呢?大是大非上本王還是分的很清楚的,行了您忙,本王回去接著喝酒了……”
話畢,衛稷笑著回到自己席案前,端起酒杯順便朝向自己瞥來感激之意的衛冉晃了晃,隨后一飲而盡。
這場看似緊張的鬧劇就此收場,唯有衛熾落座在席間,眼中流露出一絲極其憤怒的目光。
“真沒想到,小王對你信任有加,你卻這樣欺騙小王?皇甫翟,終有一日,小王會讓你為今天所做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良久,衛熾捏緊的拳頭緩緩松開了,努力平復下壓抑的心情,然后舉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當他看向前席衛冉的背影后,嘴角不由一撇。
“你不會一直這樣走運的,不管怎么說,你在陵武私納田畝收容難民的事卻是千真萬確,很快就會有人繼續彈劾你了……”
想到這里的衛熾,心情頓時又愉悅起來,不時吩咐自己的侍女小娥將桌案上的水果給自己取來……
果然不多時,董文舒就從席間起身踱步來到衛稹跟前,拱手行了一禮對衛稹說道:“啟稟皇上,太子殿下勾結墨逆企圖謀反的罪證微臣不知,然左恒年所言太子在陵武私納數萬田畝之事,微臣卻是千真萬確,望皇上秉公執法,治太子之罪……”
衛稹聞言,剛平復下去的怒火再次躥升起來:“董愛卿,你說話可要想清楚了?莫要再胡言亂語……”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督察院早已察探清楚,太子的確觸犯我大周法紀,懇請皇上明察!”董文舒大聲對衛稹說道。
衛稹轉頭向衛冉望去:“太子,董愛卿所言是否屬實?你作何解釋?”
衛冉嘆了口氣,再次起身站到衛稹跟前說道:“回稟父皇,董大人所言的確屬實,兒臣瞞著父皇命人在陵武將廢棄的軍田重新開墾后,用于安置河源靖泰一眾流民……”
董文舒聞言,面帶一絲得色對衛稹大聲說道:“皇上,太子已然承認自己觸犯國法,還望皇上秉公執法,嚴明我大周律法,以警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