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人和海外各國蠻夷,除了牧族、烏族以及靈族本身就最早追隨劉策的族群享受同等待遇外,其余包括驪國人,瀛洲人在內,沒有特殊貢獻者,最快也要三年才能拿到冀州戶籍。
當然,這其中也有捷徑可取,可惜只限于女性的,只要有異族女人與中原男子成婚達半年以上,就能拿到冀州戶籍,生下的孩子也自然能入冀州戶籍。反之,中原女子嫁給異族男人,異族男人是沒有冀州戶籍,可能連同女人也會被剝奪戶籍資格。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大多中原女人都很理智,不愿意外嫁,審美觀念依舊在中原男子身上,壓根就瞧不上那些粗獷丑陋的異族人,畢竟顏值即是正義……
至于冀州戶籍究竟有何魅力,有了它才能享受軍督府為來年制定的一系列惠民待遇補貼,這里暫不細說……
小澤銳仁帶著滿心熱情離開永安向城郊馬國成家走去,在他經過的一家酒肆里,卻是熱鬧異常,生意十分的紅火……
酒肆店面不大,但里面賣的酒卻是發酵的白酒,大冷天的幾個人湊一起,熱上一壺高度白酒,再點幾個小菜,熱乎乎喝上幾盅,那感覺是分外的舒服。
就在這時,酒肆之外走進一名三十多歲上下,頭戴方巾身穿儒袍的儒生,那件儒袍破舊不堪,上面打滿了補丁。
在酒肆內喝酒的人一看到那儒生,頓時竊笑起來,這人叫孔廉,是永安城郊的一名落魄書生。
這孔廉好吃懶做,自視甚高,以前仗著自己讀書人的身份在冀州各地經常指點江山,他本來有份私塾的工作教教孩童儒學知識,可惜學堂的興起讓他徹底失去了收入來源,畢竟學堂適齡孩童在學堂一切費用九成都由軍督府免費供應的……
不過好在他業下還有幾十畝薄田,靠著收取田租度日,這日子本來也算勉強過的下去。
然而孔廉花錢太過大手大腳又好喝酒,尤其軍督府商會新出品的燒酒更是讓他深險其中不可自拔,所有收入大部分都被他買了酒喝,那些田畝租金根本就不足以維持他的開銷,與是他就加收田畝租稅……
結果可想而知,佃農一聽加租立馬就不干了,加上冀州各處都在開墾荒地,待遇收入遠要比孔廉好的多,漸漸的他治下那幾十畝地就被閑置,而他自己又不懂農事,這田地自然而然也就荒廢下來。在十月份的時候他實在撐不下去,就將田畝以一畝二十五兩的價格全賣給了軍督府,換了五百多兩銀子。
手里有了銀子后,孔廉第一個想到的并不是拿這筆錢去謀其他生計,反而花錢比以前更狠了,經常出入西市各大酒樓揮霍無度,短短三個月不到功夫,五百多兩銀子也就被他花的所剩無幾,就連他老婆也受不了他的態度,帶著兩個孩子毅然離開了他回來東街娘家,聽聞最近孔廉老婆去了鄆城棉被廠找了份工作,日子也算過得安穩紅火。
孔廉拉不下臉,雖然日子過得異常窘迫也沒去想投奔自己妻子,畢竟這事關自己臉面,傳出去怕丟人,當然也沒去找份正經工作的念頭,依然守著那些可憐的家當出入酒肆茶坊。
西市高檔酒樓他是去不起了,現在只能出入沿街各坊的酒肆之中,就比如現在……
孔廉一進酒肆大門,向四周掃了一圈,然后來到一張矮桌前,席地而坐,甩了甩儒袍上那寬大的衣袖,大聲喊道:“店家,上二兩燒酒,要熱的,本公子付的是現錢……”
說話間,孔廉手里不知怎么的就多出二十文錢,一枚一枚的放在桌子上,排列的是整整齊齊。
“來啦……”
店家聞言吆喝一聲,很快就將一小壺溫好的酒放到他的桌前,滿臉堆笑的問道:“孔公子,酒來了,您還要點什么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