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儒生,人家秦墨秦主事就言行一致,全身心為軍督府和百姓謀取生計,且從不說大話,給人感覺就分外舒服,宛若白玉君子,毫無瑕疵。
差距,是對比出來的……
那賓客翻了一頁報紙,繼續念叨:“冀北總指揮使陳慶言,東部草原呼蘭賊患雖平,各族族民與軍督府之間近來交往密切,然,在塞外與冀州之間實現難得和平共處的契機下,仍有一小撮居心叵測的異族馬匪執迷不悟,
甘為已經如同喪家之犬般的呼蘭人充當爪牙,三番五次侵擾朔方城邊郊的部落族民,給朔方城池建設造成了很大困擾,也遭到各部族民的共同譴責,
對此,總指揮使陳慶表示,對于這種企圖破壞來之不易和平的跳梁小丑,軍督府絕對不會姑息,定會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另外,陳總指揮使呼吁那些在塞外安家和工作的中原以及塞外的百姓切實保護好自己的性命,發現馬匪蹤跡,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在草原各地巡邏的邊軍將士……”
這段話的內容其實也在釋放一個消息,邊境并不太平,雖然最大的勢力呼蘭人被打的幾乎全族覆滅,但依然有不愿意與軍督府合作的部族存在,如果有商販想要出塞做生意的話,務必要多帶些護衛隨行,以免造成意外突發事故。
孔廉聞聽報紙內容,喝口一口酒,咂了咂嘴說道:“俗話說以和為貴,軍督府一直用強硬手段迫使人屈服,必會引起異族人反彈,說到底還是當以圣人古訓循循善誘,慢慢教化他們方為上策啊……”
“放屁!”
孔廉話音剛落,一名賓客就忍不住對他大罵一聲。
“你個窮酸書生嘀咕什么呢?圣人教化?我看你是念書念傻了吧?你那么尊崇圣人訓,你倒是讓去馴化他們試試!你敢么你?”
面對賓客的奚落嘲諷,孔廉連忙縮了縮頭,暗自說了句匹夫當真不可理喻后,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權當剛才那些話他沒聽清。
對于這個小插曲,酒肆內各人都只是頓了頓,誰都沒在意,那賓客回頭望了孔廉一眼,然后繼續開始讀起了報紙。
只見他翻了一頁,看到一條新的內容后,不由蹙了蹙眉頭,念了起來:
“軍務參謀議政仕官葉胤葉公子在一次軍督府例行內務會議上指出,決定家庭地位的先決條件,不該是以男尊女卑來決定,當是以對家庭付出的貢獻和能力所來衡量,
他舉例稱,一戶家庭中,丈夫收入為五兩,而妻子收入為十兩,這時丈夫又有何面目再對妻子指手畫腳?反之也亦然,同時葉公子強調,決定家庭地位最有力條件就是收入對比!”
(縱橫學說講究的就是利益為先)
這番話念下來,酒肆內頓時鴉雀無聲,對葉胤在報上所言內容,其實酒肆內不少老少爺們都是非常難堪的。
冀州、漢陵各處女人從事的行業越來越多,畜牧業、紡紗業、商業、教育業各處都有女人的身影浮現,而且她們的收入也不低,又勤勞肯吃苦,收入比自己男人多幾倍的已是屢見不鮮……
更可怕的是,以前那些女人基本是足不出戶待在家中照顧老人小孩,要么就學做女紅,這見識也就比男人短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