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聞言說道:“這幾日忙著裝修府邸,一時忘了和你說,不過現在你知道就行了,等本宮的家眷到了,你可要好好招待一下……”
“招待個屁!”衛稷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滿臉不爽地說道:“夫人,你怎么能把你那一大家子親戚都接來呢?這日子還過不過了,怎么也五六十號人,難道都要本王養不成么?”
“你埋汰什么?!”沈碧一見衛稷那十分不樂意的態度,頓時也提高了嗓門,“你也有臉埋汰?想你堂堂王爺,當今圣上的親弟弟,結果你瞧瞧你混成啥樣,這么多年來本宮親戚可有半點沾過你這王爺的光?
對,本宮知道,以前咱這日子不好過,本宮也體諒王爺你的處境,就沒好意思和自家親戚過多往來,現在咱日子好過了些,這盼頭也有了,本宮能不考慮他們,拉他們一把么?
再說了,現在大周什么局勢我這一介弱女子都從報紙上知道的清清楚楚,本宮為自個兒娘家親戚考慮下安全不過分吧?”
衛稷見沈碧發火,只好縮著腦袋,靠在座位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最后仍舊小聲反駁道:“不是本王小器,而是你這一家子窮親戚也忒不是東西了,遠的不說了,就兩年前那一回兒還記得吧?
本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將他們接到府里來過節,結果倒好,把好好一個王府搞的烏煙瘴氣,就這么四五天時間,本王是盡力把他們當祖宗伺候著,
可結果呢?他們酒足飯飽,拍拍屁股,還將本王府里一些值錢的東西都順走了,留下一堆垃圾可是整整收拾了三天,他們那住過在屋子,散發的味兒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
“你倒是嫌棄本宮的親戚來了?”
沈碧一聽,頓時怒了,伸手就要去擰衛稷的耳朵,嚇的衛稷是連忙躲開縮到一旁奮力掙扎起來。
沈碧見衛稷這模樣,當即委屈地說道:“你說你這個當王爺的,怎么就這么窩囊?這些年本宮跟著你可有過幾天好日子?如今咱府上好不容易時來運轉,你反倒嫌棄起本宮的親戚來了?”
衛稷又反駁道:“可當初夫人你不也嫌棄他們把府上搞的一團糟么?還說再與他們往來就生個兒子沒那啥么?”
“那是以前,現在能一樣么?”沈碧氣哄哄地說道,“再說了,你皇侄女都能住進府邸,本宮的親戚為什么就不能住啊?”
衛稷說道:“皇侄女這是被皇兄責罰才來冀州的,你說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本王不照料她,她怎么在這里待下去,何況現在中原各地都這么亂,她一個女孩子家沒個熟人如何活下去么?
再說了,我那小侄女文文氣氣,知書達禮的多好,哪像你那一家子親戚那睡覺呼嚕聲能把豬圈的豬都驚的半夜瞎叫,這就是差距……”
沈碧聞言,嘆了口氣,只好繼續說道:“你也說了現在中原各地很亂,本宮就更應該把家里的親戚接來永安安置了,畢竟都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何況多個人就多份力,你說是么?
現在府邸房間多,你也不用再跟他們擠在一間睡了,擔心個什么勁啊,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衛稷苦笑了一下,抱怨道:“那也不能全呆府上啥都不干吧?再說你家那些個親戚嘴臉,本王真不好多說什么,要啥都不干,這好幾十號人,沒幾年功夫,咱府上就非得給吃窮了不可,何況老這么呆著會憋出病的,
這冀州可不是固城,最重的就是律法,萬一你家親戚犯了事被送去改造或掉了腦袋,本王可不會替他們出面求情……”
沈碧聞言,仔細想了想,對衛稷說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確實,這幾十號人光在府上呆著也不是辦法,不如等他們安定下來,你給他們找幾份合適的差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