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不緊不慢的說道:“兄長多慮了,我私下前往探訪,并沒有暴露自己身份,沒人會發現的。”
姜潯說道:“本督奉勸你一句,最好跟劉策處理好關系,這幾年遠東局勢都是因為劉策才愈發好轉,你就任遠州總督后,希望可以繼續跟軍督府維持這份平和的關系……”
姜澤聞言,不屑地冷笑一聲:“兄長,看樣子你對這個劉策是十分器重啊,也對,畢竟他是您乘龍快婿,我也能理解,
可是,你別忘了,劉策畢竟是殺了父親和兄長最大的嫌疑人,你忘了,朝廷忘了,不代表我姜澤就已經忘了,
要不是父親慘死,大周現今的局勢又怎么會變成這般不堪?試問父親在世任丞相的時候,他高密有膽量反么?
北方各地世家敢反大周自立么?這一切都是劉策害的,你居然還將若顏嫁給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庶民,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夠了!”姜潯猛地一喝,止住姜澤的話,“劉策絕對不會是殺父親和兄長的兇手!你就不要妄自揣測,更何況若顏嫁給劉策有吃虧么?朝廷冊封的一品誥命夫人,這份榮譽還不夠?
我真不明白,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多少事就因為你疑心的手段變得異常極端,族人這么不待見你,你難道就不該自己去想想錯在什么地方么?”
姜澤冷哼一聲,望著姜潯額頭青筋暴起的模樣,搖搖頭說道:“兄長,我本以為姜家那么多門人之中,也就你能理解我,不想真的讓我失望,那么我敢問一句,
我所付出的一切代價可否有損害過姜家一點利益?我犧牲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甚至自己的親家也犧牲了,維護的就是我姜家身為世閥之首的驕傲,
至于其他人這么看待我,我不在乎,但身為我曾經最為尊敬的兄長你,為何也是和那些世俗之人一樣?太讓我感到失望了……”
姜潯臉一沉,對姜澤說道:“又是這套說辭,你怕是對族內所有人都這樣說過吧?你所謂的那些犧牲只會使我姜家感到蒙羞,又何來拱衛我姜家利益之說?
本督從未聽說過一個世家是要靠犧牲自己妻兒維護利益的,你這分明就是為自己的非人行徑開脫而已。”
姜澤聽完姜潯的話,冷冷的說道:“隨你怎么說,總之,從明日開始,我就赴任遠州總督,您還是早些交接一下回蘇州府吧,
這些年辛苦你了,放心,你留下的爛攤子我會替你收拾干凈,將遠東這一片烏煙瘴氣都一舉掃空!”
“什么烏煙瘴氣?”姜潯聞言一怔,“你打算干什么?想對劉策出手么?本督奉勸你一句,眼下遠東各省局勢是近十幾年來最穩定的時候,最好不要再節外生枝!”
“最穩定?哈哈……”姜澤聞言,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姜大總督,你說這話可不是一名合格的總督,要不是我今日去了趟漢陵,還真信了你的鬼話。”
姜潯說道:“呼蘭人已經被軍督府打的幾乎全軍覆沒,冀州也已經回到了遠東版圖,百姓再也不用擔心胡奴進犯,都各自安居樂業,你說這是不是穩定?”
姜澤對此卻是不屑一顧:“是啊,看上去是穩定了,但劉策順便將一個禍根埋在了遠東,一旦等它發芽出土,還想要穩定?怕是我們這些世家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姜潯問道,“什么禍根,為什么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姜澤將那份過期的報紙從懷里掏出來對姜潯說道:“就憑這個東西!我不想知道劉策是怎么鼓搗出那些所謂印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