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青年起身,四名兇狠的士兵就沖上來圍到他跟前,隨著一聲暴喝,四人立刻對青年展開猛烈的拳打腳踢,足足經歷一盞茶時間,那青年才渾身是傷,被士兵從地上架起。
不遠處,一名四十多歲的軍官來到青年跟前,望著他滿臉鮮血的模樣,一把掐住他脖子說道:“跑啊,你倒是接著跑啊,膽敢私藏報紙這種違禁品,我看你是活膩了……”
那青年感受著脖頸上傳來的壓力,斷斷續續地解釋道:“軍爺,這份報紙是上個月的啊……”
“還敢狡辯!”軍官一聲怒吼打斷青年的話,“我不管你這份報紙是上個月的還是去年的,總之總督府律法規定,私藏報紙發現一次者,墨刑,二次者,斷指,三次者,斬首!
今日你栽到軍爺我的手中,不在你臉上留下點印記,你怕是不知道總督府律法的厲害!”
說完,軍官狠狠的將青年往前一推,讓周圍士兵將他雙手反縛,拉著他向衙門走去。
對此,左朔只是搖搖頭,忍不住想上前去和那些士兵理論,卻被許文靜阻止了:“左軍士,莫要多管閑事,這是人家總督府的內務,你怎能隨意插手呢?畢竟我們和總督府之間還是處與合作關系,不要傷了和氣……”
左朔聞言,強壓住內心沖動,繼續跟著許文靜向前走去。
當二人來到另一條街道時,忽然從一間民房內傳來一陣凄厲的吶喊聲,伴隨著孩童和女人的哭聲一起交織。
不一會兒,幾名士兵押著一名雙手反綁的中年男子推搡著走出房外,當最后一名仕官模樣的人走出時,他的腳上拖著一名嚎啕大哭的婦女。
仕官厭惡的甩了甩腿,卻怎么都甩不開那哭喊的女人,于是說道:“你家男人家中私藏漢陵**,我也幫不了你,等著給你家男人收尸吧……”
女人大聲哭喊著求饒道:“官爺,你行行好吧,念在我家相公觸犯的份上,你就饒了他這回吧,孩子才九歲,還有個瞎了雙眼的老母親需要照料,不能沒有相公啊,求求你開恩啊……”
仕官聞言,取過那本從民房里搜出的書籍對那婦人說道:“你看仔細了,這本《算經》可是奇淫技巧,總督府明令禁止的書籍,你家中居然私藏這等不學無術的書冊,難道不是死罪么?”
婦女聞言忙道:“官爺,你聽我說,這本算術是漢陵學堂入學孩童人人必學的科目,我相公去漢陵辦事時隨便在書店內買到的,
真的不是什么奇淫技巧啊,何況,告示不是說一個月內上繳不予追究么?這才半天啊……”
仕官聞言,冷笑道:“漢陵學堂皆是非法私建的學府,你這書不是誤人子弟的奇淫技巧又是什么?
對,總督府是給你們一個月期限主動上繳**,但現在是官爺我搜出來的,并不算是違反總督大人頒布的律法,你還有何話可說?”
“天哪……難道這就要逼我家破人亡么?”婦女絕望的哭喊起來。
仕官見此,蹲下身子,一臉陰笑的對婦女說道:“其實,這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想你丈夫活命,也不是沒有其他法子,只要你交一筆罰金,再保證以后不碰那些**,我保你丈夫晚上就能回來和你團聚……”
婦女聞言止住了哭聲,哽咽的對仕官問道:“那官爺,需要多少銀子啊?”
仕官伸出一個手掌翻了翻說道:“不多,一千兩銀子……”
婦女聞言,心中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再次哭喊起來:“我上哪里去找那么多銀子啊,我全家一月也就掙二兩銀子,除開交稅外,剩余的也就不足一兩啊……”
仕官聞言,臉上笑容頓時凝固,起身用力一腳將婦女踢開:“沒錢?沒錢給我起開,浪費我時間,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