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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城事務廳內,許文靜坐在客椅之上,端著茶碗敲著二郎腿,臉上表情容光煥發。
當日和崔鶯馨出得遠州城后,還未到漢陵城下,他就找了個由頭讓左朔帶著李欣到附近莊堡休息,而后對崔鶯馨是軟磨硬泡,又是流淚又是發下毒誓,就這樣在馬車上兩人就行了“周公之禮”,總算是“得償所愿”。
許文靜對待女人的態度沒有世俗那么多的虛偽,對貞操觀念十分淡薄,只要合自己胃口,管你有沒有嫁過人,都無所謂……
崔鶯馨無奈之下半推半就成了許文靜的女人后,心理最后一層負擔也就這么放下了。何況自己在遠東這片土地無依無靠,能有許文靜這么個強勢的男人肯保護自己母女,不嫌棄自己是不潔之身,她也認命了,也算是以后有了依仗,不用再擔心無法生存下去。
何況,看著許文靜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被自己魅力折服,苦苦哀求的模樣,她的虛榮心也就得到了空前滿足。
當晚抵達到漢陵后,崔鶯馨才知道許文靜的身份居然就是前軍都督身邊的首席軍師,在她大為震驚的同時,更是慶幸自己福大,有了這么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以后真的就不用擔心了其他事了,只要安心伺候許文靜就可以了……
當夜,崔鶯馨又在許文靜家中渡過了一夜,這一夜,可以說是許文靜這一年多來精力最為充沛的一夜,也是最為美妙的一夜……
如今,許文靜通過漢河最快速度抵達冀州后,等打聽到劉策在鄆城后,立刻吩咐隨行護衛先送崔鶯馨母女先去永安城里安歇,自己則是來到鄆城向劉策稟報遠州城的消息。
正在許文靜愜意之間,劉策的腳步聲傳入事務廳內,他立馬起身畢恭畢敬的立在一旁,等候著劉策進廳。
劉策一進屋,未等他開口,許文靜搶先一步說道:“啟稟軍督大人,遠州城內有大變,還請軍督大人做好萬全準備……”
劉策聞言凝眉頜眼:“坐下仔細跟本軍督說說總督府情況,這位新上任的總督大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許文靜聞言點頭,在劉策到主案上落座后,立刻回到客椅之上,向劉策詳細的訴說了遠州城所遇到的那些變故。
聽完許文靜描述,劉策臉色瞬間變得陰冷無比,沉思良久后,才緩緩開口說道:“看樣子,本軍督與總督府之間的蜜月關系,算是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該準備對策,嚴加防范這位姜澤姜大人的算計了。”
……
遠州總督府,花房之內……
一身布衣的姜澤瞇著眼,拿著一把剪子,萬分仔細的修剪著苑子內的的奇花異草,身邊有梁溫和鄔思道這兩個心腹陪同。
花房兩側,席地而坐遠州城各地的一些主要士紳官員,坐在前段為首的是宋濂,與他面對的是沐天成,接著是本地的太守王匡,府兵統領姜寅,東郡守備步淵倒是排在了末席位置,令他有些忿忿不平。
這些本地士紳今日都被召集到總督府議事,卻破天荒都被花房內議事,讓他們有些意外的同時,心下也是惴惴不安。
姜澤剪下一根枯枝,丟在梁溫手捧的盤子中,悠悠說道:“鄔主簿,本督頒發新律以來,這幾日遠東各處情況如何啊?”
鄔思道說道:“回稟總督大人,自新律頒布以來,各府衙門是盡力配合,如今已查抄各處執迷不悟的逆賊共計一萬七千余戶,違禁的書籍兩千八百余冊,另遠東時報十六萬份,私辦的學堂一百七十冊,現在民婦都不敢再獨自上街走市,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大人此舉等于是撥亂反正,還朗朗乾坤與天下,理當載以史冊傳頌千古,為天下人之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