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聞言,喝住了馬車,洪應文捧起那個裝有金子的盒子,對王氏說道:“夫人,你們先回家等我,我有件要事想去辦……”說完,不等王氏開口,就跳下了車廂。
王氏也沒說什么,只讓車夫向家里趕了去,想等洪應文回來后,再仔細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洪應文捧著盒子來到“漢陵書院”門口,躊躇了一陣,咬了咬牙,還是踏入了學堂大門。
學堂之內,幾處教室里燈火通明,那是“成人掃盲班”,都是一些年齡過了二十以上依舊大字不識的一些百姓前來學習認字,當然是要收費的,一個月六節課,一節課半個時辰,學費只要三十文一人。
這種便宜的價格,哪怕漢陵城里再窮的民戶都能上的起,在劉策治下新風氣普及,誰不想多認識幾個字,也方便自己讀報紙,在茶樓酒肆之間向大家朗誦報紙上的最新內容,是件倍有面子的事兒。
洪應文就站在一間教室門口,通過明亮的玻璃窗,望著滿堂渴求新鮮知識的百姓,覺得是分外溫馨,可惜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否持續多久……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授課時間到了,隨著眾人齊齊起身對教授學識的院長魏瑩作揖行禮后,便都走出教室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學院。
等人都離開后,洪應文才回過神來,緊緊抓了抓手中的木盒,鼓起勇氣走入了教室。
“洪營使?你怎么來了?快請坐……”
正在收拾書本的魏瑩,一見洪應文,便熱情的將他迎了進來。
“不了……”洪應文小聲拒絕了魏瑩的熱情,將手中木盒放到魏瑩的桌案前,“魏院長,我想捐助學堂,還請您收下這些錢……”
魏瑩聞言,笑道:“洪營使,捐助學堂這是功德無量的好事啊,為什么你吞吞吐吐的呢?我這就拿捐助簿來,稍等……”
“不麻煩了……”洪應文連忙阻止魏瑩,“魏院長,我家的孩子多謝你的照顧了,這些是我對學院的一片心意,這主簿就不用記我的名字了,如果真的要記,那就寫我妻子的名字吧,告辭了……”
說完,洪應文深深鞠躬行了一禮,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學堂,等魏瑩反應過來時,洪應文早就出了學院大門消失不見了。
“洪營使今天可真奇怪……”
魏瑩嘀咕了一聲,捧起木盒,頓時感覺沉甸甸的,不由眉頭一蹙。
“好重,少說也有六七斤重啊,差不多有上百兩銀子吧?”
魏瑩好奇的打開望去,這一望,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盒子里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十錠金子,每錠足重十兩,換算銀子,那就是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