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時間,中箭的齊軍士兵發出一連串凄厲痛苦的慘叫,紛紛倒落在地,剩余未中箭的士兵繼續向蜀軍陣列沖殺過去。
“殺啊~”
“嗷嗷嗷~”
歷經三天,雙方將士都已經殺紅了眼,這一刻,僅有的理智最終化為無盡的癲狂,蜀軍士兵中的刀盾手和長槍手在齊軍逼近二十步距離的時候,齊齊迎了上去。
短短接觸一瞬,雙方陣中只見血霧環繞,將士的身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倒下,凄聲的吶喊回蕩在整片曠野,久久沒有半點停歇的跡象。
一名蜀軍士兵挺槍貫入迎面而來的齊軍胸膛,熟鐵打制的鐵甲在近距離沖刺的長槍面前,沒有半點的防護作用,只聞一聲鐵葉破裂的嘶響,齊軍的胸膛瞬間飛濺出一道激蕩的血液。
不過,那齊軍士兵并未就此死去,他嘴里不住噴涌著血漿,手持一柄短刀狠狠扎入蜀軍長槍手的脖頸,最后二人齊齊倒地,竟是同時相擁而亡。
“砰~”
“噗呲~”
一名齊軍刀盾手,揮動手中圓盾一下砸凹一名身穿布甲蜀軍士兵的胸膛,而后揚起腰刀一下切開了他的脖頸。
噴濺的鮮血已經雙方將士的身軀染的透紅,戰場上到處充斥著金屬入軀的聲響,雙方的將士互相拼盡最后一口血氣,誓要取得最后的勝利。
“呼~”
手持長槊的蘇景言在連續挑殺四名齊軍士兵后,也是渾身浴血,氣喘吁吁,嘴里吐出的灼熱氣息似乎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
“哈~”
猛然間,蘇景言一聲大喝,揮動十幾斤重的長槊,劃出一道完美的血弧,只見對面一名齊軍長槍手一個不慎之下被攔腰切成了兩半……
“隨本將軍奪城~”
“吼~”
蘇景言大吼一聲,提起長槊激勵著身后士兵撲向百步之外那洞開的昌州府大門,身后從隴州前線調來的數百精銳蜀軍感同身召,緊隨自己主將身后向城門一起殺去。
“景言,回來~”
眼看蘇景言向暢通無阻的城門殺去,歐陽武本能的感覺到這是高密布下的陷阱,不由朝他大呼起來,試圖要阻止他。
但是,由于戰場的廝殺聲吶喊掩蓋了歐陽武的話,根本無法傳到蘇景言的耳中,他只能眼睜睜的鉆入齊軍布好的陷阱之中。
“放箭~”
“颼颼颼~”
果然,就在歐陽武距離城門僅數十步距離的時候,原本空無一人的城頭上忽然出現近千弓箭手,隨著齊軍守城將領汪漢年的一聲令下,一千支冰冷的羽箭如飛蝗一般只撲蘇景言所部而去。
“噗噗噗……”
“呃……”
蘇景言首當其沖,一支支冰冷的箭鏃從他甲葉的縫隙鉆入,將那沉重魁梧的身軀金屬射穿,血水如溪水一般將他那本就已經染透的盔甲變成了暗紅色。
“我……”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