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軍督府的令律就是如此,想要當官,就必須從吏員做起,任何人都無法避免,而且每年都會考核一次政績,若表現好的可以考慮升級,差的予以批評直至罷免,競爭可謂同樣十分激烈。
但這樣也能激發這些吏員向上的斗志,身處這個動亂的時代,想要安逸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
相比與這些已經錄取的學子們,另外那些沒錄取的各個都是垂頭喪氣,本來覺得這沒什么,但一看到那些新任的吏員身穿嶄新吏員官服,手持“職田”冊子,趾高氣揚的從自己面前走過時,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他們暗自發誓明年定要再考一次,哪怕為那一百畝地的待遇也要豁出一切。
經過那些“落榜”的學子回去宣傳后,劉策和秦墨相信來年來參加吏考的人會比今年更加的多。
現在,劉策就這個問題,單手枕著腦袋靠在桌案上和秦墨說道:“吏員還是太少了,整個遠東這么多人,加上塞外的管理,至少還需要一萬人才行,
當然如果能提高效率的話,再七千人就夠了,趁現在治下軍督府公用田畝充裕足有五千六百多萬畝閑置,
必須盡快合理利用起來,也好增加軍督府糧食收入,讓失業的百姓都有活干,不至于忍饑挨餓……”
秦墨想了想問道:“軍督大人是想說再在今年內再開一場吏考么?”
劉策說道:“本軍督是有此意,不知秦先生對此怎么看?”
秦墨說道:“再開一場也并非不可,只是現在天氣寒冷,屬下怕學子吃不了長途跋涉之苦啊……”
劉策閉目沉思一陣,問道:“那各處驛站興建的如何了?”
秦墨說道:“何壽匯報,至九月底,遠東各地已比原先增設了一百零六座驛站,總計是一百七十六座,由隆昌商號的錢本昌(承包建筑業鼻祖)協助竣工……”
劉策淡淡說道:“吩咐各部驛站,備好取暖的爐子和被褥以及熱水,凡是前來吏考的學子也享有軍士官吏同等待遇,一律免費!”
秦墨點點頭記了下來……
劉策和秦墨兩人又商議一陣政務后,見已經到了午時飯點,秦墨甩了甩自己酸麻的手腕,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現在午時休班時間,屬下能否和你談一些您的私事?”
劉策沒有坐聲,只是頜眼點了點頭。
秦墨說道:“軍督大人,姜小姐來找過屬下,她一直擔憂姜澤的事怕您對她有所看法,您可否?”
劉策眉頭一蹙,雙眼微頜,對秦墨沉聲問道:“你說什么?若顏她來找過你?她有什么想法為何不直接跟我提?”
秦墨見劉策目露不快,忙起身對劉策拱手說道:“軍督大人莫要沖動,姜小姐只是純粹怕你因為這事嫌棄她,所以才會來找屬下求教的,屬下看的出來,她一直都很在乎你……”
劉策嘴角輕揚,起身對秦墨說道:“秦先生,到飯點了,本軍督還有些事要和你商議一下,邊吃邊聊吧……”
說著,劉策徑直向食堂走去,而秦墨的額頭則是溢出了一絲細汗……
對于這個二十二歲的青年,他現在忽然覺得有些陌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