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稷嘴巴一撇,當即說道:“那本大掌柜就逞一回英雄吧……”
于是,衛稷整了整衣冠,擠開人群來到伍板身邊說道:“這位兄臺,先起來吧,再這么磕下去會出人命的。”說著就伸手去攙扶伍板。
“哪來的死胖子,你想當出頭鳥是吧?”秦馥一見有人管閑事,立馬沖衛稷怒喝一聲。
衛稷聞言,扭頭對秦馥笑著說道:“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大冷天的會出人命的,你看人家頭也磕了,跪也跪了,這事就當給本……掌柜一個面子,算了吧……”
秦馥雙眼一瞇,略帶玩味地對衛稷說道:“你個死胖子看樣子是外地來的吧?
念你初犯不懂規矩,小爺我這次不跟你計較,識相的立馬滾一邊去,別再給小爺我火上澆油,
小爺要是真發起火來,把你這幾百斤肉剁碎喂狗信不信?”
說完,又對伍板猛喝一聲:“今天有膽子給小爺我起身試試,繼續磕頭,小爺我沒叫你停!”
伍板聞言哆嗦看一聲,剛起身還沒升直的膝蓋立刻又彎了回去,繼續開始磕起頭來。
衛稷一聽,頓時也動了肝火,那一口一個死胖子喊的他是臉色漆黑,當即對秦馥說道:“臭小子,勸你嘴上積點德,把本掌柜剁碎喂狗?你今日個有膽倒是來試試,
我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么個缺教養的東西!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本掌柜是想動就能動的人么?”
“呦呵……”秦馥頓時來了興致,仔細打量了一陣衛稷,隨即搖搖頭說道,“像你這種只會滿嘴屁話,自以為有些小權小勢就能上天的家伙小爺我見多了,
最后還不是乖乖在小爺腳下跟條狗一樣奉承,告訴你,這里是燕州地界,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見到小爺我也得跪下乖乖趴好!”
“臭小子,本掌管是看你活的不耐煩了,你爹不就是秦恒么?有膽子就把他叫來,本掌柜倒想問問他,到底怎么管教兒子的,怎么就養出你這么個東西來!”衛稷氣呼呼的說道。
秦馥冷哼一聲:“看樣子你還真有些來頭,敢這么直呼我家老東西名諱的,小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小爺我壓根不在乎,今日你惹小爺我不高興,小爺就要好好教教你怎么說話,來人,把這死胖子衣服扒光掛莊口吹吹風冷靜冷靜!”
“放肆,你敢!”衛稷頓時脖子一縮,望著幾名秦府家丁向自己走來,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大吼道,“你個混蛋,怎么跟你兄長秦墨差這么遠,你倆真是一個爹生的么?”
“慢著!”
秦馥一聽衛稷喊出“秦墨”的名字,立馬阻止了家丁上前,然后端正坐姿指著衛稷說道:“你剛才喊什么?你認識我二哥?”
衛稷松了口氣,面不改色地說道:“當然了,我跟他交情可不淺,幾年前就認識了(秦墨曾經游歷時在衛稷府上住過幾日),你待如何?”
秦馥聞言,想了想,忽然對抬轎的人吼道:“別抬了,趕緊放下,這冷風吹的小爺我頭疼!”
抬轎的人如蒙大赦,立刻穩穩的放下那沉重的轎子,累的是氣喘吁吁。
秦馥則立刻起身走到衛稷跟前問道:“你真的沒騙小爺我?要知道欺騙小爺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衛稷斜著眼說道:“你不信去冀州或是遠州打聽打聽,看看秦墨見到本掌柜是怎么一個態度。”
秦馥見衛稷說的十分篤定,心中自然是信了他幾分,稍作沉思后,對伍板說道:“行了,別磕了,小爺我現在高興,這事就算了……”
“多謝秦小爺……”
伍板抬起磕的烏青的額頭,對秦馥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