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馥喝著衛稷送的烈酒,帶著劉策四人朝賭廳后一條長廊走去,經過幾番周折,一條蜿蜒曲折,陰暗的樓梯浮現在各人眼前。
“跟緊小爺……”
秦馥嘀咕一句,率先順著樓梯一直向下走去,劉策幾人緊緊跟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周圍環境越來越暗,最后在一間石門前停下腳步。
秦馥順著石門,有節奏的敲擊了四下,不一會兒,緊密的石門發出一陣轟鳴的震晃,緩緩打開了。
在石門內墻壁上整排的蠟燭和夜明珠照耀下,一陣珠光寶氣襲來,簡直要閃瞎幾人的雙眼。
只見比之前所在的二樓廳房還要大好幾倍的密室內,滿是金銀玉器,用金山銀山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遠處還有幾名臉上蒙著棉布的工匠,正圍在幾口小型鍋前,將銀錠和金錠分別放入其中融成液體。還有幾名工匠則把新鑄完成的金銀重新打磨,桌子邊上滿滿一堆冒尖的金銀碎屑……
“這……好多的錢啊……”
等各人視線適應后,衛稷望著入眼滿是成堆成堆的金銀,忍不住贊嘆一聲。
諸葛稚望著金銀周圍忙碌的人群,輕搖羽扇沉思片刻,旋即對秦馥問道:“秦小爺,這些都是你的財產么?”
秦馥說道:“也不全是!這里大部分的金銀都是遠東各處士紳托小爺我清洗保管的,你們見到的這些銀子,小爺敢說沒一兩銀子是干凈的!”
諸葛稚眉頭一皺,對秦馥說道:“秦小爺,這樣就不怕被軍督府問罪么?這么多來歷不明的錢讓你清洗,這罪可不小啊……”
“沒錯!小爺我當然清楚!”秦馥卻無所謂的說道,“但那又如何?這里是燕州,我秦家的地盤,就算軍督府要來問罪,也有這一大家子頂著,小爺我有什么好怕的?”
劉策輕哼一聲,拿起一錠十兩重的金錠問道:“那你是如何把這些錢洗干凈的?這么多的錢不是一會半會兒能搞定的……”
秦馥點點頭說道:“二掌柜問的好,這么多銀子要洗干凈自然不會那么容易,不過小爺我有的是辦法,
方才那賭廳你們想必也見到了,有幾桌無人預定的賭桌那是專門洗錢用的,那些人把銀子悄悄送來,然后再在賭桌上都贏回去,
這樣一來部分的銀子自然就洗白了,即使上頭追查下來,也不會露出半點蛛絲馬跡,當然這只是其中一部分,
另外一部分錢,通過抬高城內物價,由出錢的人進一批無關緊要的貨,然后再由小爺我安排的人花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價格吃下,
幾次下來,那筆錢也就正兒八經的回到了那些人手中,再就是以出售商鋪民宅為名,低于市價購入后再平價售出,銀子自然也就洗干凈了,
總之洗干凈這些錢對小爺我來說不難,現在該知道小爺我的厲害了吧?這雨軒樓名義上是風月場所,實際上就是世家蛀蟲把搜刮的民脂民膏洗白的場所!”
劉策臉色一寒,萬沒想到遠東各地的士紳居然會**到這般地步,形勢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秦馥忽然話鋒一轉對幾人說道:“怎么樣?幾位,小爺我把自己老底都跟你們抖了出來,現在該知道小爺我在燕州有多大的能力?
第一次相見小爺就對你們信任萬分,現在你們是不是也該把自個兒的身份和小爺我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