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齊齊跪倒嚎啕大哭起來,場面一時間十分的悲凄,讓上衫義隆眉頭皺的更深了……
柏澤丸的嘲諷仍然在繼續:“你不肯死,他也不肯死,難道說,還要我為此負責自盡去死不成么?”
“城主大人,你不要太過分,這里可是瀛洲……”上衫義隆指著屏風怒道。
“我好怕啊,那么你們打算怎么對付我呢,上衫家族是否有實力和勇氣跟南望城為敵呢……”柏澤丸沒有半點恐懼,依舊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回道。
上衫義隆說道:“上衫家不會,也不愿與城主大人為敵,只是巖里正男和三景啟司都是昔日島津大名麾下的武士……”
“那有如何?”柏澤丸好奇地問道,“你覺得我會怕他們么?”
上衫義隆搖搖頭說道:“我自然是知曉城主大人不會懼怕島津大名,只是為如此小的一些事,就動手殺掉他們,未免也太不給島津家族的面子,
也怕以后會折損雙方的利益,如果城主相信我上衫家的為人信義,那么這次他們所遭受的損失就由我上衫義隆加倍賠償,你看這樣如何?”
屏風后的柏澤丸沉默一會兒,輕搖折扇,開口對巖里正男和三景啟司說道:“恭喜你們二位,暫時不用自盡了,而且你們也聽到了,
有上衫家和島津大名給你們做靠山,等于就是有了一張免死金牌,以后你們兩個,就可以為所欲為,盡情的失敗嘍……”
巖里正男和三景啟司心下一喜,齊聲說道:“城主大人請放心,我等絕對不會再失敗犯錯!”
柏澤丸沉默一陣后,又對三景啟司問道:“三景君,你說你這次帶來了黃金、香料還有駐馬國的奴隸,我想問一句,這些奴隸中可有什么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三景啟司仔細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忙對柏澤丸說道,“是有這么一個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打扮像是中原人,談吐很是不凡,應該是貴族出身的吧……”
柏澤丸應了一聲,說道:“你們先退下吧,順便把那個中原人帶到這里來,我想見一見他……”
“多謝城主大人,屬下告退……”
巖里正男、三景啟司齊齊松了口氣,起身倒退著向通往四樓的階梯走去。
“奏樂……”
等二人離開,柏澤丸讓那歌姬繼續開始彈起琵琶,周圍的藝伎也立刻開始附樂、跳動舞姿。
“上衫君,這樣處理,你滿意了吧?不過僅此一次,若下一回你再敢干涉我南望城的事務,那上衫家和南望城的合作就此結束……”
柏澤丸的話,讓上衫義隆很是苦惱,屏風后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硬是讓瀛洲各方勢力沒有辦法。
自己上衫家所需的戰略物資(銅、鐵)也大部從柏澤丸手中購買,一旦南望城停止了與上衫家商業合作,那用不了多久,上衫家必定會被瀛洲其他勢力吞噬的渣都不剩。
于是,上衫義隆躬身說道:“抱歉,城主大人,請您原諒我的無禮,適才也是因為擔憂壞了您與島津家的……”
“不必多言……”柏澤丸打斷上衫義隆的話,“這種事我根本不放在眼中,既然你來了,不如趁現在來談談上衫家來年所需的貨物數量和價格,相對于虛無縹緲的情誼,我更相信的是利益的交換……”
上衫義隆點點頭,然后來到屏風后跟柏澤丸一起商議貿易貨物的數量,偌大的房間內外,只有藝伎和歌姬表演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