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官建議暫時收起天使儀仗,不要告訴沿途驛站我們真實身份,這樣想必會好一些……”
董文舒不滿地說道:“我們可是堂堂天子使臣,又不是蟊賊土匪,隱姓埋名豈不是有辱天子威儀么?”
姚仲指著那些儀仗護衛,對董文舒說道:“天子威儀?董大人您不妨看看現在這樣子可有半點天子威儀?
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前,還是收斂一些吧,我們身上所攜帶的干糧最多再兩天可就沒了,你們難道想啃著野菜樹皮去永安做這宣旨天使么?”
董文舒摸了摸干癟的肚子,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沉思片刻,最終妥協了下來:“罷了,姑且就聽姚御史的話,試上一試吧,命令所有人把儀仗全收起來,逢人就說是來遠東做生意的外省商人……”
謝陽也贊同這個意見,他這些時日早就受夠了這種日子,都快將他逼瘋了,只想能在酒樓內美美的吃上一頓,再美滋滋的睡上一覺。
很快,車隊收起了出使儀仗,以商賈的身份,從燕州境內向定州方向趕去。
……
“軍督大人,這是本宮新整理的民田法,還請您過目,如若可行,希望軍督大人您能在治下推廣開來……”
軍督府后庭,劉策書房內,公主衛瑛身態優雅的席坐在客案之前,向劉策奉上了自己所整理重編的民田之法。
主案上,劉策翻閱著衛瑛遞來的民田法案,目光卻不停瞟向衛瑛。
一年時間,衛瑛清純脫俗的臉上已無半點稚氣,自小出身皇家的她,本身就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不凡氣質,經過一年時間的磨礪更是成長了不少。
而且,這身段也更完好了,出落的是亭亭玉立……
劉策默默打量著衛瑛,努力將腦海里許文靜要自己找機會“吃”了公主的話給揮去,可越是這樣,這種想法反而越加強烈。
衛瑛沒有發覺劉策有何異常,對他說道:“軍督大人,這民田是專為農戶整理的,以百畝良田為例,八十畝地必須按民政司規定的種植莊稼播種,剩下二十畝則允許農戶墾種其余農作物拓寬收入,
而這農田稅率,佃農五年內按三七分成,農戶則依舊維持在一成,五年之后,若佃戶按軍督府規定兢兢業業耕種按時繳稅,可以酌情考慮延長農田租期,并減少稅賦……”
聽著衛瑛細細向自己訴說推薦這民田法,劉策索性是合上了民田策,單手枕頭,一臉微笑地望著衛瑛,并不時把玩著當初許文靜交給自己的藥瓶。
等衛瑛說完,抬眼望了一眼劉策,卻見劉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不由臉頰微微一紅,連忙別開眼去。
劉策換了個姿勢,將藥瓶安放在書案前,對衛瑛頜眼說道:“公主殿下,您今日來找本軍督,想必不單單只是推薦這民田法吧?”
衛瑛聞言,玉掌輕捧小腹,嬌軀輕輕欠身對劉策行了一禮:“的確,本宮確實還有私事想與軍督大人商議……”
“公主殿下請說……”劉策點頭說道。
衛瑛貝齒輕咬一下櫻桃下唇,回道:“軍督大人,懇請您莫要在報紙上指責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