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仲等人,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劉策繼續說道:“那么各位大人,你們覺得百姓是現在才開始對朝廷失望的么?其實你們都錯了,百姓早就對朝廷失望透頂,只不過你們身居高位,看不到而已,
這次神都的屈辱,不過就是一個爆發點,是這幾百年來對大周朝廷不滿的一次總發泄,當然這已經算是好的了,百姓們都不過只是發泄下情緒而已,
還沒演變成跟河源、荊楚的民亂一樣不可收拾的局面,不過,以后怕是朝廷在這片土地上是沒有任何空間了……”
“軍督大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姚仲聞言一驚,“莫非你打算脫離朝廷管制么?”
姚仲這話立刻引起府廳內各人連鎖反應,董文舒和謝陽心中一陣擔憂,深怕姚仲這番話激怒劉策,若劉策真有這想法,剛才那頓飯極有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最后一頓了。
劉策靜靜地盯了姚仲一陣,良久身體向后一仰:“姚諫史,說吧,這次新君派你等天子前來,究竟所謂何事?”
姚仲拱手說道:“奉天子之命,想向遠東各地征收糧稅、鹽鐵,還請軍督大人能慷慨解囊……”
話音一落,諸葛稚當即輕搖羽扇說道:“這位大人,軍督大人兩年前曾與太上皇有言在先,十年之內不向軍督府征收任何名義上的稅,如今卻又要我軍督府繳稅,朝廷這么做豈不是失信與天下么?”
姚仲對諸葛稚說道:“這位先生,軍督大人掌控整個遠東的事,朝廷也已知曉,但對此也是持默認態度的,相比之下,朝廷征收些新政所需的錢糧并不過分吧?
何況,軍督大人和太上皇約定是冀州地區不收稅,并非是整個遠東地區,也并不算是失信天下吧?”
諸葛稚搖搖頭輕笑道:“那既然如此,大人為何不去遠東其他各省,非要跑冀州來呢?這樣豈不是浪費時間?”
姚仲為難地說道:“如今遠東各地還不是以軍督府馬首是瞻,若沒軍督大人點頭,我等更是無法收到稅的……”
諸葛稚說道:“但軍督大人名義上所管轄的區域,依然只是冀州一省,又如何向遠東各地開這個口呢……”
這番話無疑是一個太極,將問題重新拋回到了姚仲身上,頓時讓他凝眉緊鎖。
眼下,朝廷想要一掃衛稹時期留下的弊端,需要的是海量的錢糧鹽鐵打基礎,沒錢的話新政永遠都只能停留在書面上無法執行,看樣子想從這位軍督大人地方收到錢的話,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想到這里,姚仲鼓起勇氣說道:“軍督大人,只要您肯一次支付朝廷一億兩白銀的輜重,朝廷愿意加封您為遠東總督,你就能名正言順的在遠東立足了……”
“呵……”
不想,姚仲這番話,讓劉策和諸葛不約而同的冷笑了一聲。
卻聽諸葛稚不緊不慢地說道:“姚諫史,你這空手套白狼的功夫未免也太幼稚了些,遠東已經緊握在軍督大人手中,朝廷承認不承認又有何關系?
何況,這一億白銀的輜重,會否獅子大開口呢?交易是建立在雙方對等的基礎上,你這樣毫無誠意的說辭是沒有用的,還是換個合適的交易籌碼來達成共贏互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