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策面色鐵青,厲聲嘶吼回蕩在所有人耳畔,驚的眾人都不知所措,一時間沒人敢再吱聲,整個大殿內沉寂的如同一灘死水,沒有半點生機。
“真是一群飯桶!既然你們不說,那本軍督親自點名幾個人來說,金自在!”
“下臣在!”
金自在當即出列跪在劉策跟前,臉上神情卻是非常的從容。
劉策問道:“崇州地界去年稅賦明明不如往年之高,本軍督也問了徐遼,他說已按軍督府的意思,減免了大量不必要的稅賦,可為何當地的百姓卻反而窮的連樹皮都啃不上了?”
金自在回道:“回稟軍督大人,以下臣了解,當地的官紳與平京各處李氏宗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不愿意響應徐將軍的號召,
暗中依然執行前朝稅制,甚至變本加厲毫無顧忌,不單崇州如此,瑞安、渾城,仁州各地都是同樣,就因為仗著有李氏宗親這層關系肆無忌憚,渾然不把徐將軍的命令放在心上。”
劉策問道:“既然這樣,那你這右議丞是怎么當的?難道不好好管管么?”
金自在淡定地回道:“回稟軍督大人,下臣也試圖管過,但無奈那些官紳全然不把下臣放在眼中,還罵下臣是……驪奸……”
劉策眼一瞇,掃了一圈殿內眾人,爾后又對金自在說道:“那么右議丞,你倒是說說,這平京城內,哪些人充當著崇州那群官紳的靠山?”
金自在搖搖頭說道:“下臣不敢說……”
“本軍督讓你說!”劉策虎眸一掃,“在本軍督這里,你就老老實實把那些目無王法的敗類說出來!本軍督倒想看看是哪幾路神仙,敢有這么大的膽子與本軍督作對!”
金自在眼皮跳動一下,拱手說道:“既然軍督大人這么問,那下臣就如實說了,東道大宗侯李孝熙,仁孝大院宗李恩惠,此二人是崇州數百官吏的最大靠山!”
李孝熙和李恩惠聞言,身體止不住的哆嗦起來,但依然強做鎮定,當殿大聲呼喊起來:“冤枉啊!金議丞,你膽敢冤枉李氏宗親之人!究竟意欲何為?”
劉策怒喝一聲:“李孝熙、李恩惠,你們兩個給本軍督滾出來說話!”
二人忙出列跪在殿上,身體因為緊張而不停瑟瑟發抖。
“是這二人么?”
劉策指著李孝熙和李恩惠二人,對金自在問道。
金自在點點頭:“是的,就是此二人……”
劉策面色一斂,大聲說道:“李孝熙、李恩惠二人膽大妄為,無視我軍督府定下的律法,為嚴正法紀,本軍督決定將此二人斬首示眾,
家人全部貶為奴隸,男丁發配邊境終身充軍,女人貶為娼妓,立刻行刑,來人!”
話音一落,門外立刻進來四名全副武裝的衛兵,拖著二人向殿外走去。
“不要,冤枉啊,軍督大人~”
“我乃李氏宗親,你們不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