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你們對中原的子民動了什么心思,那這種日子也就到頭了,別怪本軍師沒提醒你,軍督府對傷害自己治下子民的人可是從來不會姑息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放心吧,俺懂……”黑牛一把搶過許文靜盤子里吃剩的半條羊腿,“俺保證一切聽軍師你的話就是了,你讓俺干啥,俺就干啥,總之俺這條命就全交給軍師您了,只要能讓俺活的痛快些,其他什么都不算事兒……”
黑牛狠狠的用牙齒撕下一片羊肉,大口咀嚼起來,從他那面目可憎的臉頰可以看出,對眼下這種靠賣命維生的環境,是感到相當的滿意。
許文靜看著黑牛,嘴角微不可察的浮起一道弧線。
事實上,許文靜建立“野狼軍團”,完全顛覆軍督府軍規律法的本意,就是要借人性的黑暗面,讓塞外各反對的部落加深跟軍督府仇恨,讓他們集結起來與冀北的軍團展開一次大決戰,一舉掃平隱患。
當年劉策帶兩萬騎兵被迫出塞,將呼蘭人各部攪的天翻地覆,給了許文靜很大的啟發。
等大軍回來后,許文靜從那些出塞歸來的將士當中,探知了劉策在塞外發生的種種細節,尤其是為了保命,讓士兵激發體內原始本性這一點更是讓他拍案叫絕。
所以,他就借助劉策的案例,將他復制到這群死囚身上,允諾他們在草原上可以為所欲為換取生機。
事實證明,人性黑暗面一旦被釋放,那破壞力是相當驚人的。
就如同現在,小耶律部落的淪陷并沒有兩千正規軍插手,完全都是這五千流州死囚的杰作。
對付這個擁有兩千男丁的部落,沒經過系統訓練的流州死囚只付出三百人的代價(裝備自然是補齊了)就將其付之一炬,內中所獲的牲口、女人、金銀他們將能分到一半(相對應的,薪水,傷亡撫恤都沒有了)。
這對這些死囚來說真可謂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狂歡,要知道這群死囚基本沒有后顧之憂,沒有父母妻兒的牽掛,也沒有什么崇高的信仰,有的只是人之原始本性在這片蠻荒的土地盡情宣泄。
“等東部草原的局勢徹底穩定,你們的死期也就到了,嘿嘿,且讓你們痛快些時日吧……”
當然,從這群死囚被許文靜帶到草原這一刻起,他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只不過是一顆能加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咯噠噠~”
正在這時,東面傳來一陣沉重的馬蹄聲,卻見十余騎在馬背上馳騁,向許文靜所在的方向疾馳而至。
“吁~”
為首的騎兵在距離許文靜十余步距離,縱身躍下馬背,小跑到他跟前拱手說道:“啟稟軍師將軍,軍督大人已到朔方城內,請您速速回去見他……”
“軍督大人回來了?”許文靜聞言,興奮的從地上起身,上前一把抓住騎兵的手,激動的說道,“軍督大人何時趕到朔方城的?”
騎兵回道:“軍督大人與前日晚間抵達朔方城,聽聞軍師也在塞外,特命人前來召喚。”
“好,我馬上回去……”許文靜激動不已,剛準備下令,卻有眉頭緊皺,向騎兵小聲問道,“這位小兄弟,我問下,軍督大人說到在下的時候,這神情如何?”
騎兵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對許文靜說道:“軍督大人聽聞軍師將軍的行動,似乎很不高興,軍師,您自己悠著點……”
“哈,哈,哈哈……”
許文靜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后,大手一揮,縱身躍上馬背,帶著一千正規軍,先行一步向朔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