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便是上官雁以及傷勢痊愈的冷煙。
“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秦融沖上官雁怒道,“你在罵誰愚昧?”
上官雁淡淡地說道:“這個答案還需要我和你明言么?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只能說你愚蠢的連豬都不如,活著也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
“你……”
“算了,別再節外生枝,我們走吧……”
秦融剛想發怒,就被秦恒制止,拉著他一起跳上了馬車,隨著車夫悔鞭一甩,揚長而去。
看著秦恒一家人離開,上官雁只是輕撫鬢發,默默地注視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眼簾。
“秦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這種讓人感到無比厭惡的家族為何還有臉留存在世上,難道不該隨著姜家勢力的覆滅而一起成為歷史中的一堆垃圾么?”
上官雁戲謔地說了幾句,隨后回望了一眼冷煙,便來到府衙前對一名守衛的士兵欠身行了一禮:“麻煩你通報諸葛主事,就說他的故交求見,請他務必與我會上一面……”
守衛打量了一陣上官雁和冷煙,隨后進府前去通稟諸葛稚。
不多時,守衛就回到府衙門前,對上官雁說道:“諸葛主事有請……”
上官雁一捋鬢發,單手負背,和冷煙一道,踏入了府衙大門。
……
諸葛稚依舊專注的批閱著手中的文冊,當感覺府內有人進來之際,隨手擲筆合上文冊,抬眼望去。
“嗯……”
這一望之下,一向淡定的諸葛稚眼神里閃過一道極其凌厲的精芒。
上官雁看著諸葛稚說道:“許久不見了,不想再見之時,你已經成為大名鼎鼎軍督府內一員不可或缺的人才,是不是該向你道喜呢?”
諸葛稚心緒平復后,抓起桌案邊的羽扇,輕搖著對上官雁說道:“但凡是閣下經過的地方,見過的人或事都會跟著遭殃,往往喜事也會變成喪事,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再見到閣下的尊容……”
“哈……”上官雁干笑一聲,“何必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勢呢,今日來見你并無其他意思,只是專程來送你一份東西,看完后希望你能轉呈給葉胤……”
話畢,上官雁側頭望了眼冷煙,冷煙當即將一盒裝書的匣子遞到諸葛稚桌案前。
諸葛稚望著那精致的書匣,并沒有急著打開,依然輕搖著羽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態。
上官雁輕捋鬢發,輕聲問道:“什么時候開始,你也變的這般謹慎了?這和我所了解的諸葛稚似乎有很大的出入。”
諸葛稚道:“在下一向很謹慎,只是你沒有仔細了解過罷了,這書匣子中會否又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該不該看……”
“匣子中是《西域彤云志》,你盡可以打開觀望……”上官雁說道,“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看這本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