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葉胤的話,都不住的點頭,紛紛覺得她所言甚是有禮,就算劉策也覺得這個方案完全可行。
可就在這時,一直不曾做聲的皇甫翟忽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么,葉總司,屬下冒昧想問一句,你打算怎么除去章家壽在黔州的勢力?
除去之后,如何安撫邊軍和當地百姓的情緒?當然,這些或許對葉總司而言不是什么問題,但是,萬一塞外的蒙洛人在這時發難又該如何應對?
你能保證他們對玄武關發動進攻之前,穩住守軍的軍心么?你這著險棋固然下的好,但執行起來具體可能發生的問題和疏漏有考慮過沒有?”
葉胤眉頭一蹙,一甩手中佛珠指著皇甫翟說道:“皇甫司務,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皇甫翟回道:“屬下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何況軍督府內任何職務,下屬對上司所言存有疑慮,可以及時提出,若上司所做策略有誤,更可以主動指正,
現在,請葉總司解答屬下的疑慮,該如何處理善后的事務,莫非你沒有考慮過這些必須要面對的問題么!”
葉胤說道:“方才已經所言,具體情況還得依實際而定。”
皇甫翟當即說道:“也就是說,現在葉總司心中沒有腹案對么?”
葉胤眼神一冷,對皇甫翟說道:“皇甫司務,不才最后警告你一句,請注意你的言辭和身份,莫要不才再向你重復一遍剛才的話!”
劉策眉頭一皺,自打從遼東回來后,他就敏銳的發現葉胤和皇甫翟之間有著一股不可調和的矛盾,葉胤似乎有意疏遠皇甫翟,很多事務都不愿意讓他一起幫忙處理。
同時察覺葉胤和皇甫翟之間矛盾的還有許文靜,他也為二人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關系感到疑惑不解。
但是,這畢竟和自己沒關系,許文靜也沒有深究,眼見二人水火不容,甚至辛災樂貨,于是故意刺激著說道:“是啊,皇甫司務,你得注意下自己的身份,這種場合居然為難自己上司,本軍師也覺得十分不妥。”
皇甫翟瞥了一眼許文靜,又望向一臉煞氣的葉胤,隨即起身沖她微微欠身:“抱歉,是屬下思慮不周,不該在這種時候沖撞葉總司,還望恕罪……”
葉胤甩了一下佛珠,對他說道:“希望皇甫司務下不為例!”
話畢,葉胤坐回了自己位置上,閉眼輕捻手中的佛珠。
劉策思索片刻,決定暫時不去詢問他們的關系,而是將目光投向許文靜:“軍師,這次大軍進入中原北地,你有何具體策略迅速控制八省軍政?”
許文靜起身回道:“回稟軍督大人,屬下的策略是兵分三路,以騎兵為首,以最快的速度直取各省要塞,
然后在涿州和上陵邊界處集結,給裴家造成巨大壓力,逼他出動大軍在邊境處與我遠東大軍呈現對峙局面,
只要裴濟的主力被調動,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只需要再遣一支騎兵設法進入上陵腹地,直取首府邊郊,
到了那時,裴濟大軍必然軍心浮動,在他們回援之際,再發兵一起總攻,則裴濟必敗,上陵也就手到擒來,
只要控制住上陵,那靖泰跟河源更加不足為慮,畢竟這兩個省久經流賊禍害,元氣不是這么快能恢復過來的,
剩下的也就是善后的問題,那就得考驗各司務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