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搖搖頭,從衣袖里摸出一個橘子,一邊剝皮一邊說道:“可是本官記得六十萬石糧食運抵隸元之時,曹大人似乎也去驗收了啊,怎么能說對這筆糧草去向不知情呢?”
曹聰說道:“下官前去驗收糧草不假,但驗收完后就都被侯刺史給運往豐州城了,剩下的自然是不知曉了,何況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下官如何記得那么清楚……”
許文靜將一塊橘瓣塞入口中,邊嚼邊說道:“看來曹大人的記性很差啊,六十萬賑濟糧都會遺忘,這樣吧,本官就替你回憶回憶,左都尉,把送與曹大人的見面禮先奉上吧……”
左朔聞言,捧著木盒來到桌前一放,冷冷地說道:“曹大人,這份禮物你不妨親自大開看看,是咱軍師大人意外獲得的寶貝……”
曹聰眉頭一皺,緩緩打開了盒蓋……
“啊……”
當木盒內的東西呈現在曹聰眼前時,他連同身后的侍女管家齊齊驚呼一聲,尤其那個侍女嚇得是花容失色,面色慘白,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卻見木盒內擺放的,是曹淺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來人啊,將這群人都給我拿下~”
反應過來的曹聰,立馬沖門外大聲呼喊起來。
接下來,府廳外立刻沖進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但曹聰定睛看時,早已嚇的是渾身顫抖不已。
來人不是郡守府的士兵,而是許文靜所帶來的遠東軍。
“你,你想干什么?莫非,想要造反不成?”曹聰指著坐在客椅上,一臉從容的許文靜問道。
許文靜又往嘴里塞進一片橘子,起身對曹聰說道:“曹大人,忘記告訴你了,這郡守府在本官進屋時,就已經被控制了,
至于造反?大周朝廷已經把北地八省最高軍政指揮權交給了軍督大人,而你卻忤逆他的意思私吞賑濟糧草,到底誰在造反?
曹聰啊曹聰,人貪一些并無過錯,錯就錯在你分不清什么該貪,什么不該貪,我許文靜自認為也很貪,但那些救命的糧草,我是一粒都不會去貪!
可你們這群豬玀倒好,不單開始貪墨軍督府的賑濟糧草,居然還貪的一粒都不給災民?簡直就是群畜生不如的東西!”
許文靜嘶聲罵的曹聰是敢怒不敢言,他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軍師手段如此雷厲風行,從他進屋到現在也就半個時辰不到,就直接反客為主了。
“本官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說出整個隸元有多少人貪墨了這批賑濟糧,都給本官好好寫下來!”許文靜吃著橘子問道。
“下官還是那句話,不知道……”曹聰憤恨地望著許文靜說道,“軍師,本官要去冀州面見軍督大人,要讓他為今天的行徑做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文靜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看來曹大人的記性真的很差啊,那本官就再幫你一把,好好回憶回憶……”
說著,卻見曹聰一家二十多口嫡親都被一群士兵押到了府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