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那就把參與貪墨賑濟糧的人名住所都一五一十的全都寫下來!”
曹聰只能照做,取來筆墨開始書寫貪墨糧草的名單,卻見他洋洋灑灑足足寫了有三頁紙,可見這次案件涉及之廣,影響之深遠。
待曹聰在所寫的紙上畫押按下手印后,許文靜立馬收好,丟下手中的佩刀拍拍曹聰說道:“曹大人,這就對了嘛,其實本來事情無需如此極端的,你說是么?”
曹聰拱手對許文靜求道:“軍師,我把該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可否放我全家一條活路?”
許文靜點點頭:“當然沒問題,我許文靜說話一向算話,既然曹大人如此配合,本官又豈會食言呢?”
說著,許文靜大笑著轉身,將戰戰兢兢的曹晨攬入懷中,沖左朔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殺!”
左朔會意,立刻帶頭舉刀向曹聰的家人砍去。
“啊……”
“不要……”
“饒命啊……”
“我兒救我啊……”
緊接著,在一片凄厲哭喊聲中,曹聰全家除了曹聰和曹晨之外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你個混蛋,許文靜!你答應放過我家人的,混蛋啊~”
眼睜睜看著自己親人一個個倒下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體,曹聰整個人都開始瘋癲起來,不斷沖許文靜大吼大叫。
“別傻了,曹聰!”許文靜回頭一聲喝斥,止住了曹聰的喧鬧,緩緩說道,“軍督府律法早就規定,凡是貪墨一粒賑濟災民的口糧者,斬立決,貪墨十斤以上者,抄家夷族,
軍督府立下的律法軍規可謂是一言九鼎,誰都沒膽子敢去以身試法,你一個小小的郡守居然敢貪墨十萬石糧食,當真是死不足惜!”
話音一落,馬國成的尖刀就從曹聰后背貫穿,直透前胸……
曹聰嘴里吐出一口鮮血,努力望著胸口淌血的刀尖,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想說什么卻怎么都發不出聲音,最后頭一歪,斷絕了生機。
“呼……”
曹聰死后,許文靜吐出一口濁氣,然后對僅存的六歲孩童曹晨說道:“孩子,你別害怕,叔叔不會殺你的,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在這個錦衣玉食的家中你永遠只會是一個窩囊廢,所以為了你好,也為了你將來能夠成大器,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叔叔決定幫你一把,
過會兒叔叔會讓人挑斷你的腳筋手筋,然后再將你丟到乞丐窩里讓人收養,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叔叔相信你一定能茁壯成長,
要知道軍督大人也是自小窮苦人家出身,這輩子就沒享受過什么福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爭來的,你將來也要像他這樣哦,知道么……”
殘忍的話語傳入這個年僅六歲,毫不懂事的孩童耳中,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運會是何等的凄慘。
等曹晨被士兵帶走后,左朔忍不住上前說道:“軍師,你這樣是否太殘忍了?還不如索性給那孩子一個痛快……”
“殘忍?哼……”許文靜面色陰冷的一笑,“左都尉,這孩子現在的生活哪樣來路是正的?想想外面那些災民,你還覺得本軍師殘忍么?下次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番婦人之仁的話!”
左朔忙致歉:“屬下知錯,那么軍師,接下來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