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沖鋒的士兵被兩支長矛洞穿身軀,不等他發出慘叫呻吟,長矛兵就用力一抽長矛,由于其中一支長矛矛刃被他體內的骨骼給夾住,一時拔不出,就將他整個人都拉了過來,最后重重撞在長盾之上,直接痛死過去……
相同的一幕幕在整個新衛軍陣前上演,兩軍短短接觸一瞬間,戰陣之前就堆滿了一具具帶血的尸體。
隨著傷亡越來越大,沖鋒的士兵逐漸從狂熱狀態中清醒過來,眼前的戰陣如同一座可怕的修羅場,只要踏入那片長矛方盾的范圍,就等于一腳踏入了鬼門關,無人可以幸免……
血勇如潮水般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寒意,在短暫的震驚過后,恐懼蔓延在這群本地官軍的每一個毛細血管內。
“我不想死~~”
濃重的血腥味刺讓一名年輕的官兵徹底崩潰了,他流著淚大聲嘶吼過后,丟下手中兵器,轉身向云州城方向跑去。
立時,整個大軍都嚎叫著向來時的路跑去,臉上掛滿了驚恐,仿佛見到了超自然的景象一般不可思議。
這群沖陣的地方官軍,徹底崩潰了……
“吼~~”
“吼~~”
“吼~~”
而新衛軍見敵人潰散,立馬爆發出一陣整齊單位歡呼聲,與官軍的狼奔豕突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這……這就是遠東軍的實力么……”
方達站在城墻上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雙手扶著垛墻,兩腿直打哆嗦,要不是身體靠在墻口,這會兒怕是早就要癱坐在地上了……
邊上的孟珙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方達,嘴里細不可查的輕哼一聲,隨即裝出一副凝重的神情對他說道:
“方刺史,這遠東軍的實力你也見識到了,實不相瞞,這支軍隊是一個叫孟珙的人操練的,成軍至今不足一年,這一次可能還是初戰啊……”
“什么?這還是支新軍?孟珙?就是那個當朝殿司太尉孟固的兒子孟珙?他什么時候跑遠東去了?不是應該在京畿任要職么?”
方達聞聽孟珙此言,嚇得的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輸給了一群初出茅廬的新軍?
這新軍都有如此戰斗力,那遠東精銳部隊的戰斗力又會強到何種地步,更何況孟珙居然也在遠東軍中?更令他不可思議……
孟珙點點頭,嘆道:“方刺史,末將所言句句屬實,之前就已經說了不要與之正面交鋒,唉,可惜陳三將軍就是不聽啊……”
“王將軍,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方達早已嚇得失去了身為主將該有的氣度,把孟珙當成了自己的依靠,因為現在只有孟珙對遠東軍有所了解。
孟珙想了想說道:“方刺史,為今之計,也只有一個辦法了,不知你……”
方達忙說道:“王將軍,你說吧,要本刺史做什么?如果要用錢的話,府里的金銀你想要多少盡管去拿,全拿走也行,現在最關鍵是保住我的小命要緊……”
孟珙聞言,臉色一冷,淡淡地說道:“既然方刺史這么說了,那本將軍也就逾越了,耿恭,將方刺史拿下!”
話音一落,耿恭和大牛等幾名新衛軍士兵立馬上前,不等方達反應過來就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方達頓時不知所措,立馬開口大喊起來:“王晨……你……你想干什么……來人啊……還不快來救我……來人啊……”
但是,周圍的守軍士兵卻是一動不動,看著方達被人按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孟珙輕笑一聲,來到方達身前俯下身子說道:“方達,不要喊了,這兩天時間,我早已私下和你的親信和麾下商談過,他們都愿意棄暗投明,向遠東軍投誠,只是其他人能活,你,卻是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