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官不一樣啊,軍督大人本就是北地八省最高軍政長官,那有什么好跑的?
安安心心守好本份不就結了么?何況下官相信軍督大人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充沒他人家產的……”
“好,就憑祖縣令這份魄力,就憑你這份理政能力,本軍督再敬你一杯!”
“軍督大人敬酒,下官誠惶誠恐啊……”
兩人酒杯輕輕一碰,隨后齊齊仰脖一飲而盡,葉胤親眼看到祖壽昌的肥臉因為激動而開始不停抖動……
當夜,劉策和鄔思道坐在府衙的庭院內,望著夜空中那輪皎潔的圓月,促膝長談。
劉策輕泯一口熱茶,對鄔思道問道:“鄔幕丞,對于撫河縣和臨陽縣之間發生的對比,你有何話要說?”
鄔思道回道:“回稟軍督大人,兩者之間本就沒有可比性,歷朝歷代缺的不是貪官或清官,缺的是能辦實事的能臣,
白日屬下已經命人去城里打探過了,這臨陽縣里的百姓一提起祖壽昌,都是大豎拇指,當然了他也是貪,但在貪的同時還把實事給辦了,
這才是難能可貴的地方,遠比那些自詡清流之輩要可靠的多,朝廷要是多些這樣的能人干吏就算稍微貪一些,大周局勢也就不會變的如此不堪……”
劉策點點頭:“鄔幕丞所言有理,尤其眼下這種身處亂世的環境,更需要的是祖壽昌這樣的能員干吏,而不是余知孝這種沽名釣譽的迂腐清流之輩!”
“軍督大人一針見血,屬下實在是佩服啊……”鄔思道長嘆一口氣,“想我鄔思道今年已經四十有三了,前半生完全是在虛度年華,就想憑借這有用之軀,能替百姓干些實事,算是為過去恕罪吧……”
劉策說道:“鄔幕丞,既然本軍督啟用了你,那過去的事就無需再提了,以后盡好自己的職責,為天下多獻一分自己的心力吧……”
“多謝軍督大人體諒,屬下一定會竭盡所能,達成軍督大人之宏遠……”鄔思道感激的說道。
“嗯……”
劉策輕輕應了一聲,端起茶杯,和鄔思道一起,抬頭望向夜空那輪皎月。
……
二月一十九,威遠城,總督府內……
“啟稟軍師,抓到一名疑似裴家的細作,情報司讓屬下來請您發落……”
“既然是細作,直接拉出去砍了,何必多此一舉前來與我商議?”
“呃……軍師,此人言是裴濟的使臣,要面對軍師您或軍督大人,還言,若不見他一面,定會后悔萬分!”
“真是狂妄!”
許文靜將手中炭筆重重的往桌上一張行軍地圖一擲,怒氣沖沖的輕喝一聲,指著通傳說道:“那細作人呢?”
通傳拱手說道:“已帶到府廳之外,等候軍師大人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