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思道一怔,好奇的問道:“軍督大人,屬下不知你此話何意?”
劉策輕笑一聲:“等以后你就知道,如果現在就去破壞他們聯盟,這效果怕是無法達到本軍督預期,
當務之急先直奔上陵,等對裴濟的實力有了一個深刻了解后再做其他打算也不遲……”
鄔思道想了想:“既然軍督大人心中已有計較,那屬下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事不宜遲,屬下這就去協助各營團準備整軍出發……”
話畢,鄔思道躬身行禮,悠悠轉身向威遠城外走去。
鄔思道前腳剛離開,許文靜就手捧一堆賬冊來到劉策身邊說道:
“軍督大人,屬下算是見識了,這些是章家壽府上的收支賬簿,屬下粗略一算,平均每年總督府額外收支有五百七十萬兩銀子來歷不明,還請您親自過目……”
劉策聞言,接過賬冊,隨意翻看幾頁,冷笑著說道:“軍師,你現在跟本軍督說這些有什么用?章家壽人都逃到上陵避難去了,難不成還要親自跑裴濟所在興師問罪么?”
許文靜神秘一笑:“軍督大人,這賬簿可是一個能利用的好東西啊,咱也算是師出有名……”
“嗯?”
劉策聞言,眉頭一皺,又翻開賬簿仔細看了幾頁,許久總算是明白了許文靜話中的意思,不由微微點了點頭。
“先留著吧,等必要時候,一并行事……”
將賬簿丟回許文靜手中后,劉策大步離開了總督府。
……
三月初二,隸陽首府,晉陽城。
“報,啟稟周將軍,隸陽邊境發現大股遠東軍逼近,已不足三十里……”
“什么?遠東軍?真是豈有此理!”
將軍府大廳主案之上,一名滿臉虬髯的大漢聞聽聞聲一拍桌面,應聲而起。
這名大漢叫周圭,是裴慶底下一員參將,奉命留守隸陽。
自花家在隸陽的勢力被劉策連根拔起后,裴家就趁隸陽群龍無首之際,以最快速度接管控制了隸陽,在劉策要執掌北地八省的消息傳出后,更是派遣了一營人馬在此駐守,以備不測。
周圭大喝一聲:“即刻點撥人馬,火速趕往邊城,本將軍就不信了,有我周圭在此,劉策他還敢主動犯境?立刻給我披甲!”
“將軍且慢……”府廳內的一名文士連忙勸阻道:“來者何人,是何目的,多少兵馬,我等都未及探查清楚就倉促應戰,實非明智之舉啊……”
周圭聞言臉色一沉,對那文士說道:“普世詔,你個臭儒書生天天和我作對,本將軍念在同是士家為裴總督效力份上,是百般忍讓,但行軍打仗之事,你個文生懂個屁!
按你說的等什么都打探清楚再做部署,怕是整個隸陽都要拱手讓人了!”
說畢,周圭大手一揮,同門外的侍衛大聲下令:“傳我軍令,立刻點撥人馬前往邊城御敵!”
普世詔還待再勸,卻迎上了周圭那兇狠的眼神,不由縮了縮脖子也就不再相勸。
……
隸陽邊城之外,陸羽所部五千人馬日夜兼程,在短短十余日時間,就橫穿甘州馳道,兵臨與隸陽邊城城關之下。
“這就是隸陽省邊城要塞?”
陸羽撫摸著胸前五黑的長須,望著眼前百步之外那做殘破不堪的丈高土城,丹鳳眼不停微頜起伏,瞳孔之中充滿了不屑之意。
一旁已升任旗總的丁念聽陸羽小聲念叨,忙對他說道:“陸將軍,這不是意料之中么?各地世家皆是附骨之蛆,只知道撈取民脂民膏,又怎會花費心思加緊駐防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