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聞裴濟已經派人去和各大世家結盟,也過去有些日子了,有具體消息傳來沒?”
楚子俊說道:“目前只探知雍州李宿溫和泰州古肇良十分支持上陵裴家與我遠東軍作對,其余世家還未有具體消息傳來……”
劉策眉頭一皺:“古肇良在泰州,李宿溫的勢力在雍州,兩者省份差了上萬里,如何這么快就得知兩者的動向?”
楚子俊回道:“軍督大人,因為古肇良和李宿溫現在就在京畿,估計凌思遠是直接在京師與他們碰頭,這才如此快把消息傳來了……”
劉策沉思不語,良久繼續說道:“先不去管他們了,讓情報司密切留意上陵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前來回報。”
楚子俊應聲退下,然后大家把目光齊刷刷的瞄向劉策和跪在門外的白麒身上,似乎在考慮是不是現在就給他求情。
不想,未等他們開口,劉策率先朝門外大聲問道:“你跪在外面干什么?莫非有什么委屈么?給本軍督進來說話!”
白麒聞言,立馬起身進入府廳,低著頭又跪在府廳正中,剛準備說話,卻聽劉策一聲厲喝:“本軍督說了多少次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莫名其妙跪什么?想違反軍紀么?”
白麒聞言,拱手說道:“軍督大人,末將有罪,還請軍督大人責罰……”
“罪在何處?”劉策沉聲問道。
白麒說道:“虐殺降卒,罪無可赦……”
劉策冷哼一聲:“虐殺降卒?你的意思是說,本軍督也該死了?”
白麒一怔,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就在他和周圍將領不知所措之際,劉策卻和身邊的鄔思道問道:“鄔幕丞,我遠東軍軍法律令你可曾熟記與心?”
鄔思道忙說道:“回稟軍督大人,這些時日,屬下一直都在熟記軍規律法,不敢說了然于胸,但也記得了個大概……”
劉策嘴角一揚:“哦?是么?那鄔幕丞給本軍督說說,軍規軍律中,有沒有規定對已受降卻又嘩變之徒采取的方案?”
“盡誅!”鄔思道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劉策點了點頭,在府廳所有人一片懵逼的眼神中,起身說道:“本軍督已經了解過了,天蕩峽五萬四千降卒產生嘩變,白麒果斷控制局勢,做出了最為正確的判斷,
但是,他卻沒在本軍督把命令送達前展開行動,也是嚴重違反了軍紀,念其事出有因,所以功過相抵,不予嘉獎,
另,因為手段過激,對涿州百姓造成極其不良的影響,所以杖責二十,罰俸三月以儆效尤,自己去軍法處領受軍杖吧……”
劉策這頓操作徹底讓包括白麒在內所有人都傻眼了,封愁年和武鎮英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陣,顯然他們之前準備好的求情詞匯一句都來不及用上,害自己白擔心一場。
“這,這就完了?”
白麒忍不住問道,這個處罰未免也輕的有些太過了,感覺實在是不好意思。
劉策怒道:“那你還想怎么樣?讓本軍督跟著你一起挨軍杖么?還不快滾,領完軍棍繼續回府廳議事!”
“遵命!”
白麒嘆了口氣,起身前往軍法處領罰,而府廳眾人則繼續開始商議接下來對上陵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