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傷心,在這附近找個地方好好調養一陣,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幫助你們找回親人也說不定!”
陳午聞言,擦干眼淚問道:“刺史大人,你說的是真的么?誰能幫我們呢?”
石城說道:“天無絕人之路,你們這樣在乎自己的家人,老天一定不會這樣絕情的,現在,你們應該好好的活著……”
陳午嘆了口氣,向陳午鞠了一躬,爾后轉身緩緩離去。
……
五月二十二日,上陵邊郡……
劉策大軍集結之后,立刻對上陵境內各處關隘發起了總攻,直至今日,連續一個月的血戰對峙,遠東軍遭遇了自西進以來,最為頑強的抵抗……
“礌石~放~”
“砰砰砰……”
一處要塞之外,封愁年所部再一次發起了攻勢,在大軍攻至要塞墻面之際,城頭的守軍立刻將一塊塊落石狠狠的砸下,一時間進攻的隊伍損失慘重,攻勢再一次受挫。
“唉~~”
封愁年望著潮水般退下來的隊伍,憤恨的怒喝一聲,望著那一座座密密麻麻的關隘險阻,卻是束手無策,一點辦法都沒有。
同樣遭受挫折的還有武鎮英所部,他們在攻打一處險要木寨之際,被兩翼其他山寨夾擊杜絕了退路,完全憑借著兵甲之利和遠東軍強悍的戰斗力殺出了重圍,避免了更大傷亡。
但面對這些煩不勝煩的壁壘要塞,武鎮英也同樣是一籌莫展。
夜幕降臨,負責進攻的各營將士都回到了營地,無不垂頭喪氣,對上陵邊郡那嚴密防御工事是恨之入骨。
武鎮英說道:“地面被挖了好幾道壕溝,攻城器械寸步難行,敵軍士氣又如此高昂,
真是沒想到這個楊順竟然會這般厲害,我鎮字營自問是遠東軍的盾牌,但這個楊順似乎更勝我半籌,
他所布置的要塞首尾相顧,錯落有致,一方遭襲,其他各塞立馬會前來馳援,簡直是算無遺策,楊順,是個將才……”
“老武你就少說幾句吧!”封愁年將頭盔丟在地上,摸了把光禿禿的頭頂,憤恨地說道,“老子現在只想把那楊順大卸八塊方能消我心頭之恨,這些時日以來,我補已經折損一千多兄弟了,結果一座堅塞都沒打下來……”
張昭通也說道:“我這幾日進攻倒是拔掉了幾座高處的營寨,但這似乎也沒什么用處,掐斷不了他們的水源和糧道,
那營寨打下也沒任何意義,唉,狗日的楊順,怎么會遇到這么一個油鹽不進的家伙?”
陳慶和楚子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聽著幾人訴說情形,他們所部皆是起兵為主,根本無法在要塞關卡林立的地段展開攻勢。
不過,對于如此嚴密的防御措施,他們二人也沒有信心繼續將他們逐一擊破。
就在大家為此感到十分氣餒的時候,劉策和鄔思道來到了他們中間,見大家都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笑著說道:“諸位,你們都是怎么了?”
眾人齊齊起身對劉策行以軍禮:“見過軍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