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到了我們蒙洛人入主中原的那一天,無論是蒙洛人也好,中原人也好,都能共同生活在一片藍天之下,
大家不分彼此,消除隔閡,讓全天下再也沒有戰爭,一起和平的生活下去,這才是我們入主中原的目的,明白么?”
宇文護撓了撓頭說道:“王,可是我阿爹卻說了,中原人天生就該被我們蒙洛人奴役,
他們的皇帝太昏暈,大臣都是無能之輩,軍隊毫無血性,百姓懦弱的跟頭綿羊一樣,不配占據那大好社稷山河……”
“那你覺得你阿爹說的對么?”拓跋玉海問道,“一味的以征服者自居,你覺得中原那些百姓會真心臣服我們統治么?”
宇文護一時語塞,這樣的問題他還真沒有仔細考慮過……
拓跋玉海疲憊的嘆息一聲,整個蒙洛帝國高層內部,都是如此教育自己的后代,自小就灌輸他們征服中原,奴役他們百姓的思想,這不是能輕易改變的。
“咯噠噠~~”
“報,啟稟輔政王,旗主宇文紂來信~”
正和宇文護談論中原文化的拓跋玉海,忽然被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撕扯的嗓音給打斷。
拓跋玉海對宇文護笑了笑,徑直對奔來的馬匹迎了過去。
待馬背上的探馬落地后,拓跋玉海順勢接過了他遞來的書信,打開看去。
“混賬!誰準許他們出兵進攻玄武關了?好大的膽子!”看完書信上的內容后,拓跋玉海當即發出沉聲暴喝,指著那探馬問道,“玄武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說!”
探馬渾身哆嗦了一下,跪在地上低頭說道:“回稟王,前些日子營地來了兩個中原使者,等他們離開后,尉遲旗主就著手開始準備進攻玄武關,揚言會一戰而下!”
“中原的使者?他們有什么來歷特征?”拓跋玉海眉頭一皺,頓覺事情沒這么簡單。
探馬想了想說道:“對了,奴才該死,把尉遲旗主帶的話給忘了,其中一個使者留下一句話要轉達給王。”
“什么話?”拓跋玉海問道。
探馬想了想說道:“好像是讓我們轉達給王,問王有沒有居康公主的下落……”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一聽這句話,拓跋玉海眼中露出一絲極其不可思議的神情。
“問王有沒有居康公主的下落……”探馬如實回復了一遍。
“糟了!”拓跋玉海猛喝一聲,對速闊臺說道,“立刻備馬前去玄武關,晚了可就遲了!”
速闊臺從未見過拓跋玉海如此緊張,在最初的錯愕后,來不及詢問緣由,就被他拖著向金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