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胤聞言,不動聲色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臉上掛著一絲淡淡地微笑:“拓跋將軍想要直接去往神都,那不才自然不會阻攔,
但無論拓跋將軍前往神都的結果是什么,不才可以保證,草原上一定會傳遍蒙洛皇族崛起以來最引以為恥的丑聞!”
拓跋玉海眉頭一皺:“葉姑娘,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恥辱?你想說什么?”
葉胤沒有直接回答拓跋玉海的話,只是把眼神瞥向速闊臺,然后拿起桌前茶水飲下了半杯。
拓跋玉海見此,對速闊臺說道:“你先出去,本王有些私事想和葉姑娘好好討教……”
速闊臺猶豫片刻,還是按照拓跋玉海的話,起身離席,步出了府廳……
等速闊臺一離開,拓跋玉海當即對葉胤說道:“葉姑娘,你方才遮遮掩掩,無非是想撇開我的副手,與本王獨處,現在有何話不妨敬請直言……”
葉胤放下茶杯,緩緩起身向拓跋玉海拱手說道:“拓跋將軍,不才現在是否該喊你一聲,師叔?”
拓跋玉海眼神一凝,也從座椅上起身說道:“你是如何得知本王另一層身份?莫非是殷末微告知與你的?”
“非也……”葉胤說道,“恩師在時不曾向不才透露師叔任何身份,一切都是不才的判斷,
恩師臨終前,只告訴不才墨家幾位師叔中,有一人身份特殊不便透露,但方才交涉過程中,
拓跋將軍能一眼認出不才手中所持乃墨家鉅子歷代所持信物,又問及了殷末微的狀況,
那時起,不才已經能確定你極有可能就是不才未知的第四位師叔,你說,不才所言有理么?”
拓跋玉海看著淡定無比的葉胤,久久沒有答話,整個府廳內,瞬間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拓跋玉海拱手鞠躬,對葉胤畢恭畢敬地說道:“墨者拓跋玉海,見過鉅子!不想鉅子慧眼如炬,一眼就識破墨者身份,實在令人佩服!”
葉胤說道:“師叔無需多禮,還請入座說話,既然你我身份已經挑明,相信接下來的交涉彼此之間都能少一些隔閡……”
拓跋玉海和葉胤同時回座后,拓跋玉海率先說道:“鉅子,雖然你我同屬一門,可畢竟各為其主,如果你想以此要挾,
讓我蒙洛帝國做出讓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家國大事,不可一概而論,還請鉅子能明白這個道理。”
葉胤點了點頭說道:“師叔所言,不才自然懂得,但如果師叔當真要繼續咄咄相逼,不才就只能將居康公主的真相公之于眾,
到了那時,蒙洛帝國會發生何種動蕩,師叔久在塞外草原,想必比不才更加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拓跋玉海閉目沉思,對葉胤問道:“你對居康公主的事跡了解多少?”
葉胤取出《西域彤云志》,放在自己桌案上,緩緩說道:“居康公主的真相都掩藏在這本書籍之中,想必師叔也早已看過,真的想讓不才將貴國的屈辱說出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