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策眉頭一皺,反問石誠:“石刺史,本軍督問你,上陵各地的士卒大多都是如此么?”
石誠回道:“啟稟軍督大人,您所見這些士兵是僅次與總督府麾下的士兵了,如果按裴濟的說法,這些人算的上是十足的精銳之師……”
“就這樣也算精銳之師?”一邊的哥舒憾聞言,極其不屑地說道,“這樣的兵莫說我遠東軍中的戰兵,怕是輔兵都遠遠不如,如何有臉稱之為精銳之師?”
石誠聞言,膽怯的望了眼哥舒憾這位胡人,戰戰兢兢地回道:“這位將軍所言甚是,上陵官兵如何能跟遠東的虎狼鐵師相提并論,讓您見笑了……”
哥舒憾見石誠心生畏懼,拱手說道:“石刺史莫要慌張,在下雖是狄夷,但早已深受軍督大人教化,絕對不是您印象中飲毛茹血的蠻夷,方才所言不過是一時心直口快,您也莫往心里去……”
見哥舒悍雖然面相粗狂,但說出來的話倒是彬彬有禮,石誠這心也就稍稍安穩了一些,拱手和他回禮過后,轉頭又對劉策神秘地說道:
“軍督大人,您是不是想要一支能征善戰的軍隊呢?軍督大人莫要誤會,下官的意思是,您是不是想在上陵境內招募一支悍卒為你所用?
如果愿意的話,下官就斗膽向你舉薦一支軍隊,不過這支軍隊比較特殊,下官若說出來惹惱了您,還請多多海涵……”
劉策聞言來了興致,問道:“聽石刺史的意思,好像上陵真的有一支精銳的軍隊?說來聽聽無妨……”
石誠說道:“軍督大人誤會了,這支軍隊不是我們上陵本地的,而是由流民組成的……”
話音未落,焦絡立馬說道:“笑話,流民組成的軍隊那叫軍隊么?石刺史,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這……”
“閉嘴!”不等焦絡說完,劉策就沉喝一聲,制止了他,“本軍督的精衛營就是流民起家,現在的遠東軍前身都離不開精衛營的影子,莫非你覺得精衛營不配叫軍隊么?”
“屬下該死,請軍督大人降罪!”
焦絡恨不得扇上自己幾巴掌,一時間嘴快竟然把劉策是流民起家的事給忘了,也不怪劉策對自己發怒。
不去理會焦絡,劉策對石誠說道:“石刺史,你接著說……”
石誠說道:“其實也不怪焦護衛有此疑慮,畢竟下官第一次見到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群流民人數約有三四萬,內中男女老少皆有之,
青壯大概有個萬把人吧,身穿破舊的粗布麻衣,初看時就跟個乞丐沒什么兩樣,
但這些流民所過之處只求一頓飽飯,然后就能為給他飯食的人賣命,別說,上個月下官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施舍了幾頓飯后,想讓他們去把附近丘陵上一處山賊囤積的據點給剿了,
本來下官也對他們不抱什么指望,畢竟那座山賊據點城中官兵圍剿數次無果,那些裝備破舊,就靠幾把破銅爛鐵還有些木棍農具的能成什么事?
可萬萬沒想到,那座三百人的山賊據點,居然一天之內就被那群流民中派出去的一千精壯全給殺光了,而且只有十幾個人受了一些輕傷,您說這是不是一支精銳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