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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劉策壓抑深沉的死亡宣判,并沒有讓陳昱有半點收斂,反而笑的更是陰狠無比。
“軍督大人,你不用裝出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給人看了,不就是死么?我陳昱孑然一身,九族就我一個,要殺要剮任你處置就是了,
不過,這些百姓會有這種下場,真正的兇手可不是您自個兒么?要不是您處心積慮想要謀奪北地八省,逼的上陵大軍糧餉供應不足,
也不會讓我拿這些賤民開刀,剜取他們的血肉充當軍糧,要怪就只能怪你野心實在太大,你若取了隸陽就此停止擴張,
以涿州為界,與裴家各索半數北地半數省份,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那不是沒這么多事了么?事實上,這些賤民與其說是我殺的,還真不如說都是您逼的,
哦,對了,區區二十五萬賤民死活又怎么會入軍督大人您的法眼?畢竟您手上所沾染的人血可是比這多十倍不止,所以還是收起你那套假仁假義,要殺我就盡管動手吧……”
聽完陳昱的話,劉策瞳孔的血芒更濃了,他伸手收拾了一下陳昱的衣襟,一手按住陳昱左肩琵琶骨,微微用力冷聲說道:
“陳昱啊,你既然想死,那本軍督一定會成全你的,你能冠冕堂皇,恬不知恥的將這番話說出來,足以說明你比畜生都不如,
你嘴里一口一個賤民,殊不知你這種自以為身世高人一等的貴族,都是靠你看不起的賤民用血汗所養活的,
你說前方戰事吃緊沒有軍餉,只能拿這些普通百姓開刀?事實上你們這群所謂的世家地窖之中所儲備的糧草至少能繼續支撐兩年不止,
只不過你們都太過自私自利,不愿捐出來充作軍餉,而你也不敢跟他們索要,只敢對普通百姓下毒手而已,
不要以為你這個樣子會讓本軍督覺得你有多么忠心,你不過是和裴濟這頭豬一樣,狼狽為奸的茍蠅而已!”
喝斥完陳昱,劉策松開手,回頭對趙斌說道:“立刻吩咐下去,派人前往被害百姓的莊園村落,好生收斂遺體……”
趙斌哆哆嗦嗦的應了一聲,剛要離去,卻又被劉策叫住問道:“陳昱狗賊的祖墳在哪?”
“劉策!你想干什么!”陳昱聞言眼皮一跳,心中一股強烈的不安襲遍全身。
劉策厲聲說道:“能教出你這種茍蠅之輩,想必你陳家從上到下都是狼心狗肺之輩,你敢屠戮百姓,本軍督就敢把你祖墳里的枯骨權拉出來,當著你的面挫骨揚灰!”
“你敢!”陳昱雙眼瞪的快出血了,“劉策匹夫!所謂入土為安,你連已故之人都不愿意放過么?你妄配為人!”
“畜生住口!”
劉策回頭乍然一喝,隱隱一陣虎吟聲傳來,震的陳昱耳膜發痛。
“你不是說本軍督假仁假義么?那好,本軍督就滿足你,當一回偽君子和劊子手,
清河城內所有和裴濟有親密關系的士紳,我會當著你的面,連同你陳家祖墳里的枯骨一道,全部剁成齏粉!”
陳昱驚恐萬分:“劉策!有本事就沖我來,那些百姓都是我殺的,你憑什么拿一群死人出氣?這算什么?劊子手!”
“把他下巴卸了!”劉策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