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蓉淡淡地說道:“皇上有心了……”之后又沒了下文。
拓跋宏業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十分失敗,好像無論自己做什么都無法讓這個女人臉上有笑容浮現,自己后宮六十多個妃子哪個不見到自己百般討好的?
偏偏就這個衛蓉就是例外,送她的東西,她是既不拒絕也不感恩戴德,永遠都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拓跋宏業依稀記得二十年前,自己粗暴的霸占衛蓉時,衛蓉臉上除了蹙眉落淚外,就沒有其他任何表情,整個過程她硬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一晃這么多年了,衛蓉卻依然和當初一樣,態度平淡的讓自己無從下手,當真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失敗。
拓跋宏業收拾一下心情,拍了拍手,不一會兒,殿外進來一群衣著艷麗的中原女子。
很快,在中原古典的鐘樂聲中,開始跳起了完全不同與塞外奔放的舞蹈,而是那種含蓄的曼舞,讓整個宴會處在另一種氛圍之中。
“這是朕特意從中原女子中挑選出來的,經過半年多的演練,你看看,像你中原的舞姿么?”
聽著拓跋宏業的話,衛寧抬頭看了一眼,不多時說道:“皇上不用為了臣妾費如此大的周折,不值得……”
“只要你喜歡,朕什么都肯為你做!”拓跋宏業握著衛蓉的手說道,“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朕都能給你射下來!”
衛蓉微微嘆了口氣,然后又沒了下文,任憑拓跋宏業抓著自己的雙手。
“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朕!”拓跋宏業見此真的有些怒了,他以恐嚇的語氣對衛蓉說道,“愛妃,朕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拓跋宏業越捏越緊,衛蓉不由微微蹙眉,臉上浮現一絲痛苦的神情。
“報~啟稟圣皇,輔政王從黔州派人送來了協議條款,副使花不忽赤正在殿外恭候……”
聽聞侍從的稟報,拓跋宏業松開了緊握衛蓉的手掌,端正坐姿,沉聲說道:“讓花不忽赤進殿說話。”
侍從領命離去,不一會兒花不忽赤進入殿中,穿過舞池,徑直來到拓跋宏業跟前,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禮:“下臣花不忽赤拜見圣皇……”
拓跋宏業道:“起來吧……”
“謝圣皇……”花不忽赤謝過起身。
拓跋宏業端起酒杯,緩緩開口:“說說吧,輔政王是不是帶來了滿意的消息?劉策又是不是答應了朕的條件,哼,仔細想想,還真是便宜他了,朕對他還是太過寬厚了……”
花不忽赤怔了怔,回道:“圣皇,劉策全盤否決了您的旨意……”
“你說什么?”
剛把酒杯觸碰到嘴唇邊的拓跋宏業聞言,霎時一愣,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花不忽赤。
花不忽赤忙避開拓跋宏業那雄渾的眼神,低聲重復道:“回稟圣皇,劉策拒絕了您的所有條件……”
整個大殿瞬間鴉雀無聲,只有那鐘樂聲響和中原女子依然在殿內演奏著樂曲,隨之起舞……
“別跳了,退下……”拓跋宏業讓歌舞都停下后,對花不忽赤沉聲問道,“劉策敢拒絕朕的條件?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么?拓跋玉海呢?為什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花不忽赤吞咽了下口水,忙解釋道:“回稟圣皇,劉策雖然拒絕了您的提議,但卻提出了一個比您所提更優越的建議,
他打算與我蒙洛人通商,會向我們蒙洛人運輸一切急需的物資,而輔政王則是繼續留在黔州與劉策協商設立貿易地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