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
另一邊,投石機揮動拋桿,將一顆重達一百二十斤的巨石拋向城墻之上,守將王懋大喊一聲讓呆立在垛墻處的士兵閃避。
但最終還是遲了一步,除了王懋自己和周圍數名守軍士兵一個健步撲倒在地,將身軀貼在城面上,避開巨石落下的位置,其余那寫守軍士兵瞬間被落下的巨石砸的騰空掀起。
投落的巨石都是經過工匠特意打磨,巨石四周都呈現凹凸的棱角,在落到城面之際,不停向前跳動數下,直至落到城墻之下,發出一陣觸地轟鳴聲,揚起一片塵土才停了下來,城面之上留下一道殷紅的血路,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而被巨石砸中的士兵,多數當場斃命,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到在血泊之中,還有數名士兵手腳斷裂,躺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呻吟,從他們的傷勢來看,也注定只能在痛苦之中死去。
王懋抬頭看了眼巨石肆虐過后的畫面,看著這一處垛口二十名士兵在投石機攻勢下,幾乎被一掃而空的情形時,當真是心如刀割,死死要緊了牙關。
“趕緊頂上!”
王懋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繼續派守軍頂到缺口處嚴密死守,對于這種可怕的攻城利器,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卻又不能放棄城頭,如果城外的敵人趁機發動攻勢的話,那安定城就岌岌可危了。
畢竟,這才剛開始,安定豈可這么快就被攻破?
“轟~~”
“咔嚓~~”
又一顆巨石落下,剛好砸碎了一架八角弩,巨石掀起的氣浪,將八角弩周圍的操弩手全數掀翻在地,碎裂四濺的木刺扎入他們的臉頰,疼的他們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
“都不要慌,趴下,縮到垛墻之下,觀察手繼續監視城外敵軍,千萬不能讓他們趁機摸上城頭來!”
張滇大聲指揮守軍隱蔽,避免暴露在投石機攻擊范圍之下。
聽著城墻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轟鳴巨響,縮在掩體后的雍州守軍都是握緊了手中兵刃,緊張的吞咽著口水。
“得想個辦法,要照這么下去,安定守不住多少時日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攻城器械?劉策是怎么造出來的?”
張滇和王懋對眼下這種只能挨打不能還手的固守方式十分的懊惱,可偏偏卻又是無可奈何。
城頭上八角弩的射程最遠二百三十步,根本無法對那五座投石機造成威脅,要繼續這么挨打下去,這城墻的墻體怕是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狂轟濫炸。
“我帶一支死士沖出去,把那幾座投石機給卸了!”張滇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要帶兵沖出城去。
“回來!”王懋喊住張滇說道,“你沖出去是去找死么?劉策會這么容易讓你破壞這些投石機么……”
張滇紅著眼說道:“那我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城墻砸塌么?安定可是雍州重鎮,一旦失守,劉策所部就能從安定周遭再無天險可守,秦州也將岌岌可危啊……”
王懋說道:“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我們要相信徐昭徐將軍,他一定已經做出布略前來安定解圍了,就算城破了也要與劉策周旋到底,總之,在徐將軍趕來之前,無論如何都要死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