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冷意已然褪去,沉寂了一個季節的秦嶺,再一次迎來了春意盎然,萬物復蘇的綺麗景象……
而在這片山嶺之中,卻出現一處與山色極為不協調的景象。
“走~跟老子再走一遭秦州,歇息了一個冬天,李家那群兔崽子的地盤也該恢復過來了吧,跟老子去收一些慶春的利錢,順道開開葷……”
“哈哈哈哈……”
“甘爺威武!”
“甘爺霸氣!”
但見一座用泥石堆砌起來的山寨之上,一群衣衫襤褸的賊匪,在為首一個精赤刺有蛟龍紋印的上身,額纏紅色頭巾,肩架單手刀,腳穿胡靴,蹲坐在磨盤上三十歲左右面色英朗青年激勵下,不停發出狼嗥般的怪叫。
這個人就是甘子霸,秦嶺一代出名的惡匪,就連屯聚在秦嶺各處的胡人部落都不敢與他交惡。
甘子霸跳下磨盤,揮手一把掌拍在一名叫的最歡的土匪后腦上,惡狠狠地說道:
“每次下山劫掠開葷就屬你叫的最歡,可官軍一到,第一個跑的也是你,就你那膽子當什么山匪?這次你要再敢跑,老子第一個先把你剁了喂魚,聽到沒有?”
那土匪挨了一記打,撓了撓頭,卻依舊嬉皮笑臉的對甘霸說道:“甘爺放心,小的早已鐵了心要跟官軍死磕到底,這一會一定要搶個富家娘們上山當壓寨夫人,嘿嘿嘿……”
“就你?哈哈哈,滾吧……”甘子霸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大笑道,“憑你這身板,怕是還沒洞房先讓人家娘們給壓垮了吧?”
“哈哈哈哈……”
周圍的土匪聞言也一道跟著笑了起來,對于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來說待在山上,閑時唯一的樂趣就是相互取笑對方,要么就是說一些葷段子刺激一下自己的精神。
“好了,都**別笑了,該說正事了!”
取笑過后,甘子霸揮動一下刀鋒,讓大家止住笑聲正色說道。
“聽說前些日子,徐昭的爪牙派夏育進駐了秦嶺,還帶來好幾千人,有沒有這一回事?”
聽聞甘子霸問起,周圍土匪面面相覷,到最后還是少了兩顆門牙,滿臉胡須的山匪出列對甘霸說道:
“是有這么一回事,隔壁山上的鐵膽霸王和托塔菩薩都傳開了,夏育帶兵進駐了秦嶺,目前在平陽道之上修筑工事,似乎有什么大的動作,首領你說會不會是沖咱來的?”
甘子霸剛要說話,另一個穿著“開襠褲”,露著腚子的山匪狐疑地說道:“是啊,沒準這夏育打算把我們都困死在這秦嶺內,
咱可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啊,這徐昭和他的部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啥都干的出來……”
“可是他們有好幾千官軍,我們怎么跟他們斗啊?”一個年紀稍微輕些的山匪摳著鼻子,不無擔憂地說道,“咱附近幾個山頭伙計加起來也就幾千號人,這能用的刀也湊不出百十把,鎧甲更是來回十個指頭都能數過來,要是去找他們麻煩那不是送死么?”
另一個拖著鼻涕的山匪也勸道:“干脆,我們就先呆在山上好了,這山里的野味其實也挺不錯的,沒必要下山去搶糧食,至于想開葷的話,我建議大家還是用自己的右掌五指解決一下,怎么樣啊?”
一時間,整個山寨內蹬鼻子上臉吵鬧不止,大多數建議還是避其鋒芒,莫要去和官兵以卵擊石,應當從長計議才是。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字概括這群山匪個性,慫!
不過這群山匪慫,身為首領的甘子霸卻一點都不慫,他好幾次都帶著山匪跟徐昭以及他麾下的部將都交過手,雖然至今為止自己都是被吊打的一方……
但這并不表示甘子霸會認輸,會坐以待斃,他很想要挑戰下夏育這個徐昭麾下雙壁之一的實力,看看自己和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