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迫使我軍對左翼防線進行側攻?然后趁將軍混戰之計,將主力盡數壓上奮力一搏?這種伎倆豈能瞞的過我?”
徐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望著對面敵軍正營,眼中精光閃爍:
“劉策,你確實舍得下血本,拿三萬條人命做誘餌,換取全殲我徐昭本部的打算確實夠毒辣,
但你還是太低估了雍州精銳的抗擊能力,僅憑這三萬人,是休想攻坡田晏的左翼防線!”
對與這支雍州精銳之師,徐昭是萬分的自信,對與田晏這個一手培養起來的將才,這位老將很是放心。
“長槍手,頂上去~~”
箭鏃射空,田晏一聲暴喝,兩千長槍手立刻挺槍而上,交叉分為四列,矗立在拒角陣后,準備迎接短兵交觸廝殺的那一刻。
“嗷嗷嗷~”
拒角前,許巍大軍蜂擁而至,為首的一隊刀盾手狼嚎著縱身一躍,跳上拒角尖刺邊緣的木轅,剛準備落地之際,守在拒角之后的長槍手立刻挺槍一刺……
“噗呲~”
一名刀盾手雙足剛離開拒角,還未落地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支冰冷的槍頭貫穿了胸膛,在鮮血從布甲內噴濺的瞬間,他眼中的生機也如同潮水般迅速流逝,直至周身被黑暗包圍……
“噗呲、噗呲——”
利刃捅穿軀體的聲音,血液染紅空氣散發的氣息,不斷充斥著整個戰場,兩千長槍手交替刺出手中長槍,硬生生擋住了上萬人的進攻,如同一座帶刺的尖峰,無法撼動其分毫,許巍的先鋒久攻不克,損失慘重,已漸生退意……
“劉策,你就只有這點本事么?”徐昭注視著左翼防線的戰局,嘴角逐漸浮現一道弧線,“如果只有這樣,那么今日之戰你將會敗的無地自容!”
劉策軍中,望著許巍所部在拒角陣前遭到田晏部猛烈抵抗,眼看即將就要崩潰之際,眾將士是焦急如焚,唯有劉策依舊面色平靜,始終留意著徐昭的中陣方向。
“跟本軍督比耐心?哼……”劉策輕哼一聲,對身邊的白麒吩咐道:“你速領一千步卒上前支援許巍……”
白麒聞言不解:“軍督大人,為何不對右翼防線展開進攻?何況一千人能有何作為?”
劉策沒時間解釋:“按本軍督的吩咐去做,羽字營一千士卒火速壓上去!”
“遵命!”
白麒領命,立刻率領一千羽字營步卒向許巍所部交戰的防線撲了過去。
“殺~~”
當白麒的一千援軍加入戰場,原本即將崩潰的許巍先鋒立刻穩住了陣腳,再次朝左翼防線展開了比之前更為猛烈的戰斗。
“原來這一千人只是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怪不得啊……”
白麒這才恍然大悟,劉策只讓自己所部一千人馳援許巍所部的用意。
“轟~~”
橫阻在前進道路上的拒角一座座的被掀翻破壞,失去了拒角防御的田晏本部,最終只能憑借血肉之軀與數倍之敵展開激烈都是廝殺。
“刀盾手,頂上去,長槍手回防~~”
對與失去拒角掩護,田晏表現的十分淡定,從容的指揮大軍換陣,繼續與敵鏖戰。
“咣~~”
“咣~~”
“篤~~”